是马肉。堂堂州牧府,怎么可能缺了粮食。
“这样啊。”沈葭发挥了自己的演技,表现出一个纨绔子弟该有的模样,“罢了罢了,既然难以下咽,我就不难为自己了。大不了,我自己去找可以下口的。”
她似是嫌恶地将筷子搁放到桌上,大喇喇地起身离开。
司徒衍见状,眉梢一动。
虽是不发一言,但他眼角的笑意愈发得浓。
待一顿晚膳用罢,人都散去后,姜州牧和姜四留在厅中。
姜四转头,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父亲,朝廷来的这位大人,看样子,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清廉。从他身边这位小吏就可以看出来了。”
姜州牧的手指顺了顺自己的胡须,另有见解,“人心隔肚皮。为父认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让钦差大人站到我们的身边。”
姜四美丽的眸子转了转,“父亲的意思是……”
“四儿,你愿意为州牧府做出牺牲吗?”姜州牧意有所指地说道:“你的容貌,在几位姐妹里,是最出众的。”
姜四立刻领会了姜州牧的意思,犹豫了一瞬。
但一想到司徒衍的举止风度,她就充满了向往。
“父亲且放心。女儿有信心,能一举拿下他的心。”姜四拍胸脯保证道:“除非他不喜欢女人。”
天黑了,沈葭给姜州牧下了套后,由州牧府的仆从带到她的房间。
她将金针带来了衮州,对于瘟疫的大致情况,也有所了解了。
这不仅关系到全城百姓的xing命。于她而言,这亦是一个翻盘的机会。
沈葭将自己关在房里,专心地研究了会瘟疫的起源后,出来散散心。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司徒衍的房门外。
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沈葭想起昨晚在驿馆的一幕,耳朵不由自主染上了绯色。
她想闪人,不去惊扰里头的人。
可旋即,她心头的疑问再次浮上水面。
司徒衍究竟会是当年赠她琴谱的公子吗?
在房外巡逻的千寒看到沈葭,就走了过来。
“公主,你找太子殿下?”千寒望了眼四周,见没有人,就压低声音,悄悄地问。
“我才没有……”沈葭当即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