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尽管说出来就是。要是门第品貌合适,大可列入正妃人选,要是身份地位太低,等娶了正妃后,让那姑娘当个侧妃也好。”
沈葭听后,竟是莫名地心虚。
她微低下头,“儿臣明白了。”
待请安结束,回到寝殿后,沈葭想起皇后说的话,心里总是不大痛快。
她卸了珠钗,换上寝衣,放下床幔,将自己埋在被窝里。
可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回后,她却是越发得清醒。
沈葭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去跟司徒衍传达一下皇后的话,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想着,她又从榻上起来,重新换了衣裳。
打听到司徒衍在书房之后,沈葭就往书房去了。
书房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烛光映照着那张俊美的容颜。
司徒衍俯首在案前,翻看着来自衮州的疫情汇报。
显然,他看得出神,一双剑眉拢起,又舒展开。
沈葭走过来,在门口站了一会,见他的神色专注,觉得还是改天再来好了。
司徒衍却已经注意到她的存在。
见到她的身影,他只微掀了一下眼皮,淡然道:“你来的正好,孤有话对你说。”
沈葭的步子一顿。
怔了半晌,她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我也有话对你说。”
司徒衍一抬首,看到小姑娘的衣裳不整,发髻松散,一双水汪汪的眼里含了抹倦意,一看就真的有话要说,才不得不爬起来找他。
他无奈地笑:“好,你先说。”
你母上要催婚,让我当中间人。话,我带到了,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这番话,沈葭在心里排练了数回,但每次想说出来的时候,舌.头总是打结。
沈葭无法,只得先换一句话来说。
她小步走到她的桌案前。因为来时颇为匆忙,她的足上未着罗袜,绣鞋也没有完全穿好。此时,尚有一半的脚后跟luo.露在外面。
莹白的玉足在灯火下,多了层朦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