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受伤的样子,心疼到不行,暂先将所有的事都抛到脑后,小步跑去,将人搀扶起来。
听着赵欢儿的叫声,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倒地的那人正是薛仁钺无疑。
而跟薛仁钺jiāo手的,竟然是当今太子殿下。
司徒衍的唇边噙了笑意,一双凤眸里,却是彻骨的冰寒,杀意幢幢。
清河长公主见状,心尖一凛。
她的指尖攥紧了帕子,撇头,询问司徒衍:“太子跟薛侍郎之间,是否有什么恩怨?”
司徒衍从小就是文武双全,但据她所知,自打司徒衍受伤后,一直处在调养状态中,不再动武。
她想不通,薛仁钺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才会让他大打出手。
“孤与薛侍郎没有恩怨。”司徒衍整理了一番衣着,轻描淡写地说着,眼底的冰寒却并没有消退,反而愈发令人心惊。
继而,他瞥了几眼薛仁钺,调侃的语气森然入骨,“薛侍郎曾是我朝第一位文武双科状元,孤早就想找机会与他切磋,今日,难得有机会相见,孤一时兴起,就与薛侍郎切磋到了一块。”
薛仁钺从地上站起来,迟疑了一瞬,顺着司徒衍的话说道:“是的,太子殿下只是在与微臣切磋武艺。”
清河长公主依旧是提心吊胆,“太子,太医们说过,你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就算要切磋武艺,也不该急在一时。若是你有任何闪失,可该怎么办。”
她也是奇怪,既然只是切磋,那他们两人方才的招式怎么都那么凌厉。特别是司徒衍,浑身都是充满了杀伐之气。
眼下,高宗皇帝见司徒衍的身体状态改善,已有了要传位的意思。要是司徒衍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差池,那司徒衍即位的事就要耽搁了。
“清河姑姑且放心,孤自会保重身体。”司徒衍说罢,又是意味深长地看薛仁钺,“薛侍郎虽是前途无量,也当谨记自己的本分,不要僭越了才好。”
薛仁钺的神情冷清,缄默不言,看向司徒衍的眼里,有探究的目光在闪烁。
司徒衍没有要留在此地的意思。
宽大的衣袖一挥,他转身就走。
司徒衍走了一会,就见到沈湘跑到了他的面前。
司徒衍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扫她一眼。
沈湘的心扑通扑通得跳,偷偷地看着他那俊美的容颜,更是为他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