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总觉得他的话里意有所指,紧张得心跳加速。
她尽量维持着平和的面色,老实地说:“按规矩来说,师太既然有胆子冒犯皇兄,那当然是该罚就罚了。”
话音落,跪地的净安师太赶忙为自己喊冤,“殿下,分明就是这个小蹄子陷害我,现在她还在你面前进谗言,你绝对不能轻饶她。”
司徒衍没理会净安师太的呐喊,而是叹了两口气,看向沈葭时,啧啧叹气,“你说的对,师太不仅冒犯孤,还谎称是你做的,意图拉你下水,的确该罚。孤平时也不喜欢被人欺骗,凡是欺骗了孤的人,孤都要他后悔为人。”
说罢,一名侍卫过去,用一把匕首截断净安师太的两根手指,并用白纱布将手指包裹好,送到司徒衍的面前,动作一气呵成。
听着净安师太撕心裂肺的喊声,沈葭再也绷不住了,呆滞的目光地落在那两根手指上,她自己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而司徒衍的唇边依然噙着淡笑,凤眸里是说不出的风流意味。
他令人将净安师太的手指放入酒壶中,重新斟了一杯酒。
长指将酒杯推到沈葭的面前,他慢条斯理地劝酒:“只有加了人的气味,你才能体会到寒潭香的妙处。沈娇娇,你千万要尝一尝这种世间少有的佳酿。”
沈葭一垂睫,就看到酒水已经被血水染红,逐渐地变得浑浊。
这是在警告?
他八成是什么都知道了。
一股浓烈的腥味在她的鼻尖蔓延。联想到方才的重口味画面,沈葭的胃里不禁翻江倒海。
看着眼前yin晴不定的男人,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那个想让他活下来的念头。
“怎么不喝?”司徒衍的手指抬起酒杯。
他的眼里笑意澹澹,语气虽是平缓,却是无比得森然。
看起来,他很享受猎物在自己面前挣扎的残忍快感。
“孤从不劝酒,你已经让孤劝了两次。”
太子殿下,请您还是立即去世吧。沈葭心里腹诽,眼里却是泪水涟涟,一双迷蒙又无助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她惨白着小脸,似是惊恐地避开他送到她唇边的酒杯,一个反身,就抱住了他。
“殿下,我怕……”沈葭将小脑袋埋入司徒衍的怀里,软糯糯的嗓音夹带了哭腔。
司徒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