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林曜?
许岘惊讶归惊讶,却还是很欣喜的,暗道他可得好好见见对方。
秦挚跟许岘叙了会旧,知他一路劳累,便命侍从带他先下去休息,道晚上再为他设宴接风洗尘。
傍晚时分,日幕低垂,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云层绚烂夺目。
秦挚设的是家宴,并未铺张。精致的饭桌摆放在御花园,微风吹拂透着凉爽,满园姹紫嫣红的鲜花也很是赏心悦目。
秦挚带着林曜先到御花园,许岘紧随其后也到了。
他回宫梳洗了番换了套衣服,看着神清气爽、精神焕发。见到林曜视线便停留在他身上了。
林曜不知怎的忽有些紧张,颇有种见秦挚家长的既视感。
秦挚唤许岘师父,林曜也跟着唤了声“师父”。
许岘应声道好,越看林曜越觉得满意。林曜人长的好,第一眼感觉也好,站在秦挚身旁就像涓涓细流,能浇灭秦挚体内咆哮叫嚣的毒性。
三人旋即落座,精美好看且色香味俱全的御膳也纷纷呈了上来。
许岘也没客气,看着眼前的食物睁大了眼,率先夹了块牛肉尝起来。
他嚼着鲜嫩烹煮恰到好处的牛肉,满脸都是享受的表情,赞不绝口道:“不愧是宫宴,比民间的就是好吃。我都好久没吃到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喜欢就多吃些。这些年师父为朕奔波,辛苦了。”
秦挚说着为许岘斟上酒,举起杯盏道:“朕敬师父。”
许岘笑着摇头,他为秦挚奔波是心甘情愿,又何来辛苦。随即也饮下杯酒。
林曜如今不能饮酒,便以水代酒,也敬了许岘一杯。
许岘笑看着林曜,很是亲切道:“我初见陛下时,他不过十八岁,脾气却又臭又硬。其后随着年岁渐长,脾气却不见好,反倒越发寡言难辨心思。那时我常想,就他的脾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娶到姑娘。谁知娶的竟是个这么漂亮懂事的第吻。能娶到你,也真是陛下的福分。”
他如此说话,秦挚表情虽很无奈,却没有丝毫不快。
林曜顿时知晓许岘对秦挚的意义是非同一般的。他也毫无谦虚之意,极坦荡地附和道:“师父所言极是。能遇到我,陛下上辈子也不知做了多少好事。”
他边说边看了秦挚眼,眼底满是狡黠跟俏皮。
秦挚宠溺地揉揉他脑袋,拿林曜却是毫无办法。
许岘看看吃瘪的秦挚,抚掌笑道:“你这人有趣,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秦挚看着成心打趣他的师父跟极度配合的林曜,一时无言,只能道:“师父既觉得膳食好吃,那便多吃些吧。”
他这话显然是想用美食堵住许岘的嘴,许岘跟林曜视线相交,不禁都笑了。
晚宴席间,许岘也说起他这些年的经历。他为给秦挚找解毒之法跋山涉水,去过北疆,到过东海,也算是殚精竭虑。
他每到一处,便会到处打听擅解毒之人,无论是医者或是杀手,他都会想方设法找到对方。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徒劳,那些声名赫赫的医者,很多都只是徒有虚名。
历时一年多,许岘经历的失望太多,也有些不敢再抱期望。他比谁都清楚秦挚那毒的难解。
偏偏就在这时,许岘却发现了转机。
他从一位年迈的老神医那听说了一种能解奇毒的灵兽——啾啾。据说它全身毛发雪白,体型极小,仅拳头大小,叫声就如它的名字一般。
这种灵兽世所罕见,据老神医说,他也是许久前在处峡谷见到过。
啾啾性情温顺,胆小,虽不会攻击人,但躲起来也很难找到。
许岘并未放弃,抱着一线希望迅速赶往峡谷。他本来没抱太大期望,谁知这趟还真阴差阳错救了只受伤的啾啾。
他感叹自己运气好的同时,也感叹秦挚实在命不该绝,连天意都在帮他。
啾啾既是灵兽,便也很通晓人性,许岘救下它,它也就答应帮他救人的事。
“那这灵兽现在在哪?”林曜没忍住急切问。
他自知道秦挚毒未解后,一直都非常担心,怕秦挚不知何时就会丧失神智,整天都为此担惊受怕。
现在听闻师父说找到解毒之法,林曜顿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