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看的入了神,也根本没发现秦挚不知何时竟走到了眼前。
“曜曜是被朕迷住了?”秦挚站在床榻前,笑看着林曜。
林曜没办法否认他的确看着秦挚看入神的事,遂坦坦荡荡冲秦挚笑道:“是啊,陛下威武非凡。我也是凡人,难免会被迷住。”
秦挚没想到林曜会坦荡承认,唇边泛起浓浓笑意,低头近距离看着林曜双眼,满是诱惑地说道:“曜曜若是喜欢,朕便是你的。”
林曜这回没说话,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移开视线往里挪了挪,给秦挚腾出睡觉的位置。
秦挚上了床榻,动作熟悉自然地把林曜抱进怀中,也没再接着追问。
他能感觉到自那晚在永华殿后,林曜对他的态度就有很大转变。而对他来说,林曜跟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是要跟林曜一起过完此生的,所以再多等久点也无妨。
林曜被秦挚抱着,两人虽亲密接触着,却都没想过要做点什么。
气氛温馨静谧,林曜不知怎的,竟突然生出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他跟秦挚现在的相处模式,跟老夫老妻也没差多少了。
林曜想着便叹了口气,没想到折腾来折腾去,自己最终还是要栽在秦挚手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孽缘。
他如此想着,便感觉到秦挚的手忽地探进里衣摸到了他的腹部。
“干嘛?”林曜隔着锦衾拍了拍秦挚的手。
秦挚摸着林曜微微鼓起的腹部,那个被忘却的念头又忽地涌进脑海,让他完全没办法忽视。
“曜曜。”秦挚若有所思地沉吟着道:“你说除了长胖,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
秦挚是摸着他腹部说的那番话,语气也透着深意,林曜哪能听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他霎时有些惊悚,本能反应便是否认:“怎么可能?没那么巧吧?”
“朕也是猜测。”秦挚听不出情绪地道:“明日还是传太医来看看吧。”
林曜听完很受打击,半晌没回过神,心事重重地点头答应了。
他先前是本能地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男人,哪是那么容易转变观念的。
但此时听秦挚一说,他顿时也觉得不能排除那种可能性。
然而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怀孕了,还会挺着个大肚子,林曜便有些绝望。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什么偏偏就穿成了能怀孕生子的第吻?!
秦挚像也能够感同身受,揉了揉林曜脑袋以示安慰。
这晚林曜被他可能怀孕的阴霾笼罩着,整夜都心神不宁没怎么睡好。还做了场可怕的噩梦,梦到他重蹈炮灰的覆辙,大着个肚子被秦挚给虐杀了。
他又痛又怕,但无论他怎么求秦挚,秦挚都始终无动于衷,看着他的眼神也极其冷漠残忍。
被噩梦惊醒时身旁的位置空着,秦挚早就去上朝了。
林曜浑浑噩噩坐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到昨晚的场景还有些心有余悸。他低头心情复杂地看着腹部,好半晌还是唤青釉去请吴庸来一趟。
早死晚死都是死,林曜没准备逃避这件事,他得尽早知道结果,也好尽早做打算。
吴庸来时,林曜已简单用过早膳,换好衣服梳好发,只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看起来有些憔悴。
林曜让内侍都退到房外,只留下吴庸单独问诊。
吴庸搁下药箱,恭恭敬敬问:“贵君何处不适?有什么症状?”
林曜认真回想着,据实答道:“自逆贼郑修恺俯首时起,胃口始终不佳,不喜油腻,但这段时间已无碍。除嗜睡些外,并无其他不适。”
吴庸听着若有所思,又接着为林曜诊脉。他诊脉的时候挺久,越诊越是谨慎严肃。
最后满脸喜气地跪地笑道:“恭喜贵君,贺喜贵君,您这是有喜了!”
林曜嘴角抽搐,如遭雷劈,颤声问:“你确定?此事不可儿戏。”
“微臣确定。”吴庸斩钉截铁道:“寻常脉搏平稳有力,节奏均匀。贵君脉搏却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加上贵君说的嗜睡、反胃等症状,确是有孕无疑。”
林曜满脸震惊,扶额无言,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他没想到做一次就能怀孕,也不知该感叹倒霉,还是称赞秦挚威武勇猛,一发即中。
吴庸还沉浸在喜悦中,满脸笑意道:“陛下后宫唯贵君一人,贵君如今又怀上皇嗣,实乃江山之福、黎民之幸。”
林曜表情苦涩,看着吴庸艰难说道:“此事我自会禀告陛下,太医就请回吧,无需去向陛下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