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我800年,我的天!]
[关键我被他说服了,我嘞个去!]
顾愿节奏被完全打乱,脑子一下子搅得乱七八糟。指着杭修途的手在半空抖了半天,硬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憋出一句嘶哑的控诉:“你、你终于忍不住了是吧,装什么慈悲、伪善,还真理的信奉者……我呸!”
“……”杭修途没想到顾愿憋了半天,最后说出的竟是孩子一样的气话,一时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你!”顾愿感觉受到了侮辱,一气之下瞪着眼睛站起来。
“我要请您务必明白一件事实。”杭修途再此满不在乎打断他,“慈祥”地看着面前人,嘴角甚至还带着温文尔雅的笑。
“只要我愿意,我即真理。”
大厅里一片寂静,因为四周没有门窗,所以连流动的风声都听不到,静得令人发疯。
“对了,”杭修途转向邮差,漫不经心地问,“教师先生刚刚指控我昨天下午3点半到4点半之间独处,所以有作案嫌疑,听他们两位的意思,您似乎也……”
“我、我我也回房间了。”邮差紧张得话都说不清。
“那巧了,”杭修途点点头,看向顾愿,轻描淡写地说,“昨天下午我和邮差先生在一起,你们两位能为彼此作证,巧了,我和邮差先生也可以。”
顾愿被他当面胡说八道的样子再此震撼:“你!你!他刚刚还说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卧室呆着。”
“是吗?”杭修途看向邮差,“教师先生听错了吧?邮差先生,要不您再告诉他一遍?”
从顾愿谈到昨天下午的不在场证明开始,邮差就坐立不安,他先愣了一秒,随后秒懂杭修途的意思,立马接过神父递来的橄榄枝,当场胡编瞎话:“对对对!我昨天下午在神父大人房间告解!”
杭修途看着他,目光慈和:“你虔诚痛悔,罪责已得赦免。”
这下,不只是目瞪口呆的顾愿,弹幕也刷了屏,放眼望去简直是一片茫茫草原:
[草]
[草]
[草]
[草]
……
杭修途视线从邮差挪回顾愿身上:“既然这样,目前我们四人暂时平局,不如大家继续寻找线索,再做计较。不用着急,离24小时还远着呢。”
说完,他带着新收的狗腿子——邮差,悠然起身离开。
弹幕已经快被一片“绝了”淹没:
[卧槽这就是杭老师的综艺首秀吗!]
[卧槽啊卧槽!我真的是啊啊啊啊啊]
[太帅了吧杭老师!]
[给我立刻!马上!现在!去演反派!(带着杨崽]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这么戳我xp!!!]
[在下已经兴奋了,擦擦鼻血继续看嘿嘿嘿(升鸡勃勃.jpg)]
……
这回,凶手留下的现场证据并不多,一个推理破案游戏被杭修途和顾愿活生生玩成了“双人博弈”,两人每次碰面必有一场信息量极大的高密度交锋,看得观众“目不暇接”,耳朵眼睛还有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这俩人的嘴。
弹幕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卧槽”,别的基本什么都看不见了。
如今仅存的四个玩家两两结成“一党”相互抗衡,“战况”越来越焦灼。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眼看已经快到傍晚,距离杭杨“24小时”的时间限制越来越近。现如今城堡里除了杭杨只剩下四个人,如果明天早上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杭杨随即杀一个人……这四分之一的概率,就算是凶手怕是也忐忑得很。
几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发急躁,时钟上的指针一圈圈转动,眼看时间已经入夜——
突然,商人妻子的房门被推开,杭修途微喘着气走进来,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焦躁情绪。
邮差正在这个房间着急着来回踱步,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一“咯噔”:“神父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杭修途勉强控制住表情,但眉心还紧锁着:“他们又玩了新花样。”
邮差心脏狂跳:“怎、怎么?!”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他们两个提过,”杭修途揉着太阳穴,“说是半夜的时候曾经看到长廊处有一个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邮差急切道:“那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记得您已经充分反驳了!”
“我们剩下四人的房间里都没有鲜红色的服饰!”邮差声音越来越大,“只有那两个死去的女人房间里有。”
谁知杭修途轻叹口气:“是我大意了,我聪明反被聪明误,点醒了他们。”
他一手按上墙壁,看得出想尽力平静自己的心绪,但是发白的指骨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既然可以虚构,自然也可以栽赃。”
邮差大惊:“你说什么!”
杭修途声音沉痛:“他们把两位夫人的红围巾和红手套放在了我们两个的房间,大概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怎么能这样卑鄙!”邮差跳起来,“我们赶紧去——”
“来不及了。”杭修途打断他,“他们已经把管家请了过去,现在正在讲他们编造好的故事。”
“我听了开头,”杭修途轻叹口气,“很完美,时间都精确得很,说是昨晚11点50的时候看到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