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yào喝了。”
陆怔顿了一下,接过了杯子,垂着眼睛一口一口地喝起了感冒yào。
他似乎不爱喝yào,喝的时候眉头还皱着,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常清等他喝完了yào,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这是高烧,你别烧坏脑子了。”
陆怔哼哼道:“烧坏脑子变成傻子,我也许还不会这么累。”
常清顿了顿,窥着他的脸色,轻声说:“你累了?”
陆怔摊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喃喃道:“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累。”
常清说:“那你好好休息吧,记得回床上用被子捂,再不行让人送你去医院。”
他说着,起身要走,结果被陆怔抓住了衣服,“你就要走了?”
常清迟疑了一下,“不然呢?你要我陪你吗?”
陆怔没吭声。
常清扯回自己的衣服,小声说:“好好休息吧。”
陆怔开了口:“等等,既然都要搬走了,就最后再陪我一次吧。”
常清呐呐道:“说得好像以后都见不到一样。”
陆怔看着他的脸,那双水色泛泛的眼睛聚了焦,颇有几分认真专注。
常清摸了摸脸,轻声说:“你看什么?”
陆怔若无其事地说:“以前不觉得,现在看你觉得哪里都长得好看。”
常清:“………”
他脸又热了起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啊?”
陆怔摇头,淡淡道:“我在夸你,我哥眼光的确好,我错怪他了。”
陆轩的名字是两人之间的禁忌,常清脸上的热度微微减退了许多,他看着陆怔的眼睛,说:“你知道就好。”
陆怔说:“我是对不起我哥,有了这个念头,就已经对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