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工作内容并不复杂——清理桌面、点送酒水、端果盘以及灵活应对客人的各种要求。
江知宴学得很快,但实际cāo作起来并不那么容易。酒吧光线昏暗,但各种shè灯晃得人眼花缭乱,而且人又多又挤,碰撞根本无法避免。
不到半小时,江知宴摔了两只杯子洒了一杯酒,被酒泼湿衣服的女客人原本要发火的,可一看见江知宴赔笑的脸,火气立时消散无踪,还笑着说没关系。
柯又筠在台上唱着歌,还分心观察着江知宴,把各种状况看得很清楚,两首歌唱完,她下台找江知宴,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江知宴从小马甲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在她眼前晃了晃,得意忘形地说:“半个小时我就赚了二百五!厉害不?”
“别臭显摆了,”柯又筠笑着把他的手按下去,“我看你挺像二百五的。”
江知宴笑着说:“下班请你吃宵夜,谢谢你帮我介绍工作。”
“好啊,”柯又筠也不跟他客气,“我得好好想想吃什么。”
“这还用想吗,夏天当然是撸串啊。”江知宴顿了下,一脸真诚地说:“又筠,你唱歌真好听。”
柯又筠猛地打了个颤:“不行,你还是别叫我名字了,我听着起鸡皮疙瘩,你叫我筠姐吧。”
“不行,”江知宴摇头拒绝,“我跟你一般大,怎么能叫你姐呢。”
他可以叫楚修“修哥”,却不愿意叫柯又筠“筠姐”,不是他双标,实在是情况不同。
“谁让你长这么嫩,像个小屁孩,”柯又筠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叫姐姐,给你买糖吃。”
江知宴正要回嘴,听见领班叫他,赶紧跑走了。
下班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去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江知宴清点了今天收到的小费,差五十不到八百。
照这样下去,他一个月岂不是能挣两三万?
江知宴都有点惊了,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竟然能有这么高的收入。
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吧?
他这算不算是靠脸吃饭?
江知宴一边穿衣服一边盘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