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无关的事一样,这实在太诡异了。
“嘉洛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说这个。”江知宴避而不答,“周叔叔,我有点累,可以睡一会儿吗?”
周海鸿说:“好,你睡吧。”
江知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偏头朝着窗外,这样就可以不用和周海鸿说话了。
刚驶进市区,江知宴就以要见朋友为由提出下车。
周海鸿把车停到路边,趁江知宴解安全带的时候递过来一张名片:“拿着,等身体养好了联系我,叔叔给你安排个好工作。”
江知宴接过来,道了声谢,推门下车。
做戏做全套,他掏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直到看见周海鸿的车从旁边驶过去,他才放下手机,松了口气。
周海鸿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周嘉洛的死对他来说好像无动于衷,他甚至嫌家里气氛压抑,找借口逃避。
手里的名片上写着:飞达集团董事长,周海鸿。
地位显赫,却活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这样的人生,真的会幸福吗?
江知宴随手把名片扔回了垃圾桶里。
如果说之前他还残存着一点要帮闻鹤西认爸爸的想法,那么在见到周海鸿之后,这点残念顷刻便不复存在了。
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认他干屁。
江知宴突然就想老爸了。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紧张地等待接通。
“嘟——嘟——嘟——喂?”
“咳,你好,请问是江春声先生吗?”江知宴紧张得声音发抖。
“我是,”老爸的声音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你那位?”
江知宴信口胡诌:“我是中国人寿的工作人员,请问您需要买保险吗?”
“不买。”然后利落地挂了。
江知宴不贪心,能听听老爸的声音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