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奇的是当陆政安道歉的话音刚落,宋淮书肚子里的宝宝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宋淮书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甚是无奈的对陆政安说道:“感觉这孩子脾气似乎有些大,长大了别是一个不服管教的。”
听到宋淮书的担心,陆政安又贴着他的肚子感受了片刻。确定宝宝安分下来之后,直起身大手一挥对宋淮书说道:“你放心,我闺女以后生出来绝对是个对错分明的性子,这种性格我最喜欢了。”
陆政安的话让宋淮书更是无语,“孩子还没出生,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女儿?万一是个男娃呢?”
听着宋淮书的话,陆政安瞥了他一眼也不往下接。不过,被宝宝这么一闹腾,两人再没了欣赏花灯的兴致。“饿了么?还是再看一会儿?”
“有点儿饿了。”宋淮书眼下一个人吃饭两个人消耗,饿的自然极快,听陆政安问了,便也老实的点了点头。
闻言,陆政安当即牵着宋淮书的手往家走去。让宋淮书帮着生了火,陆政安给两人各自下了碗元宵。
在元宵林即将出锅儿的时候,陆政安将买来的浮子酒倒进了锅里,又在里面甩了一些鸡蛋碎,和几块儿□□糖。等锅里的元宵都浮起来,滚了两滚之后,这才给宋淮书盛了一碗放在了锅台上。
因为锅里加了浮子酒和□□糖,元宵汤喝着酸酸甜甜的极是可口。宋淮书将元宵吃完,又喝了两碗汤水这才觉得满足。
见他坐在灶膛前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看的陆政安不禁一阵好笑。
“吃饱喝足了,就先去堂屋休息休息吧。我把灶屋收拾好,把外面挂着的花灯收回来,我就过去陪你。”
宋淮书下午睡了一觉,此时并不觉得累,听到陆政安的话坐在凳子上并没有动。
见状,陆政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任由宋淮书坐在一旁陪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又要落雪,两人把院子收回好,即将落锁回屋的时候,天上原本明亮的星星竟然被乌云遮挡住了。两人站在院子里仰头看了片刻,这才关门回房。
……
翌日
当陆政安打开房门之后,不意外的看到地上一地的落雪。
不过,现在已是立春,到底不如年前那般寒冷,所以地上的雪也不是特别的厚。陆政安将院子先清扫出来一条路,方便等下宋淮书起来走动。
还没等到陆政安把院子扫好,宋淮书也起了身。见夜里竟然下雪了,站在门口看了片刻便去灶屋生火温了些水,洗漱好后这才开始做饭。
“这都已经立春十多天了,没想到竟然又下了场雪。原想着等山上的雪化了之后,就能开始清山的。这场雪一下,估摸着还得往后推迟个几天。”
闻言,陆政安不由得笑了笑。“天公不作美,着急也不成事儿。不过,这场雪不大,出个几日的太阳也就全化了。而且这山今年春天肯定得清理好的,到时候把树苗种好,来年就能看到一大片桃花了。”
新栽的果树一般要三年才能结果,若是那种小树苗的话,怕是要更长时间才能成材。
好在他们包山的时候,契书上写的是二十年的期限。这期间只要管理得当,这包山种树的成本能翻着倍的回本了。
“你说的对,这确实不是心急就能成的事儿。不过,前几年小山上的果树不成气候,这头几年怕是得靠着原来的十多亩果园了。希望老天爷保佑能够风调雨顺,这样我们也能多赚一些。”
听宋淮书说这话,陆政安只是笑笑没有往下接。不过,他既然选择了做果干生意,那在几座山头的果树没长起来之前,全指望门口那片园子的出息怕是成不了事儿的。
所以,陆政安早就做好了去别人家果园收购鲜果的计划。不过这么一来,他们的仓房和炉灶便要重新扩大,恐怕到时候又将是一笔不菲的花销。
眼下这个想法陆政安只是在心里想想,具体怎么做,能不能做,他还是想找宋希仁商议一番再做决定。毕竟宋希仁是个老生意人了,再怎么样也要比他有经验的多。
果然不出陆政安所料,连续两日的大太阳,山上的积雪便化了个干净。
眼见着太阳正好,陆政安和宋淮书把床上的被褥都抱到外面进行晾晒。闲来无事的两人,也搬了两张凳子坐在院子里嗑着瓜子花生晒太阳。
然而,就在这时陆铁栓和陆铁柱几位兄弟突然来到陆政安家门口。
此时的宋淮书虽然孕肚还不是太明显,但看到这么多人上门仍是忍不住心里一慌。
见状,陆政安悄悄握了下他的手,让他安坐在凳子上不用动,自己则起了身迎了过去。
“几位兄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可是有事?”
陆铁牛是个心直口快的性格,听陆政安这么问,立即说道:“年前长根叔不是说你找人清山的事嘛,弟兄们商量一下决定让几个哥哥当领头羊,然后再从村儿里,或者亲戚里找一些能干的来帮衬着。毕竟咱们才是一条根的兄弟,不能让外姓人占了先。”
听着陆铁牛的话,陆政安抬眸瞄了陆铁栓和陆铁柱几人的表情。见几人眼神有些躲闪,显然是他们在家商量好的,而后推了陆铁牛来自己面前当这个出头鸟。
人都是利己动物,他们这么想陆政安也能理解。这事儿对他来说并无所谓,但是对于陆长根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提议。
陆长根对自己照顾有加,犹如亲子,陆政安再怎么样也得为他考虑几分。
不过,他们几人只是把陆铁牛推出来说这事儿,陆政安也不拆穿,依旧微笑着对几人说道:“这事儿长根叔在管,那日长根叔喊了谁去,我也都记不得了。不过,都是几位兄长也是长根叔选过去的,这事儿你们还是跟长根叔说,只要长根叔同意,我这边怎么样都行。”
几人也跟陆政安打了不少次交道了,对他的为人自然是了解一些的。听他这么说,几人也不继续歪缠,相互看了一眼便下山去了。
待陆政安回到院子之后,宋淮书明显松一口气。看到陆政安回来,宋淮书忙起身迎了过来。
“铁栓哥他们过来做什么?平时也没见他们聚这么齐过啊。”
陆政安搀着宋淮书的手臂让他去屋檐下的凳子坐着,一边走,一边说道:“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清山的事儿。”
说着,陆政安将方才的事尽数跟宋淮书说了一遍,回想起方才陆家兄弟几人躲躲闪闪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好笑。
倒是宋淮书听完之后,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把事情推到长根叔身上,这样好么?别给他老人家找了麻烦。”
“没事儿,眼下咱们明面上已经把包山的事情交给长根叔来管了,也是他帮着找的人。如今铁牛哥兄弟几个越过长根叔过来找我,本就不合适,我不答应他们也是正常的。再说了,长根叔乃虽说是陆家的族长,但同时身上还兼着村长的担子。年前商量事情的时候,长根叔为什么会喊了村儿里其他几个外姓的也过去?还不是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如今他们这般排挤村里的外姓人,岂不是让长根叔难做?”
见宋淮书眉头依旧没有展开,陆政安抬起两根手指帮他抚平。
“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长根叔绝对能摆得平。”
听着陆政安的安慰,宋淮书便也点了点头。
陆政安看宋淮书似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笑着说道:“你放心吧,不出两日长根叔肯定会来跟咱们说这事儿。”
在陆政安和宋淮书这事儿说完的第二日下午,臭着一张脸的陆长根就背着手来到了陆政安家的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