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穿成古代大龄剩男 第65节</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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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陆政安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间,陆政安还当是自己的幻觉,正当他想要揽着宋淮书继续睡的时候,砸门声再次响起。
陆政安这次听得真切,正要轻手轻脚起身的时候,里侧的宋淮书也被惊醒了。坐起身问道:“政安,你可曾听到敲门声了?”
“听到了,你别起来了,我自己去看看。”说着,陆政安将宋淮书按回到被子里,自己披着夹袄打开了堂屋的房门。
“谁在外面?”陆政安右手摸到竖在墙边的斧头,正要往门口走去的时候,只听门外陆铁栓焦急的说道:“政安,快起来吧,四伯家出事了,长根叔让我叫你一起过去。”
一般家里的事情再急,夜半敲门的也并不多。此时陆铁栓这个时候过来,想来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陆政安忙将手里的斧头放回到门口,裹紧身上的夹袄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
“铁栓哥,四伯家出了什么事?”
陆铁栓似乎是一路跑上来的,扶着陆政安家的门框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四伯没了。”
陆政安一听陆铭竟然故去了,心里不由的惊了一下。“四伯身体不是一直挺好的嘛,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听到动静的时候,长根叔已经过去了。不过没让我进屋,政平那小子正跪在院子里,长根叔脸色难看得很。我估摸着四伯的死,怕是和政平脱不了干系。”
陆铁栓休息了一会儿,人已经缓的差不多了。见陆政安出来的时候只披了一件夹袄,忙催促他回去穿衣服。
“你赶紧进屋把衣服换了,我在门口等你,咱俩一起过去。”说着,陆铁栓在旁边的墩子上坐了下来。
陆铭之前也算是陆家的领头羊,不管生前陆政安再不怎么耐烦这个长辈,如今人没了,陆政安自然是要过去的。
等陆政安回到房间的时候,宋淮书也已经穿好衣服起身了。看着陆政安一脸严肃的进来,忙上前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门外是谁来了?”
“是铁栓哥,说是四伯没了。”陆政安一边说,一边将身上的夹袄脱掉从衣柜里找了件深蓝色的衣裳套在身上。
宋淮书听到陆政安说陆铭没了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等他想准备问清楚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的时候,陆政安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往外走了。
不过,陆政安到底不放心宋淮书一个人在家,忙停住脚步嘱咐道:“我走之后你从里面把门都锁死,把门口那把斧头拿进去。不管谁来叫门都不要开门,听到了没有?”
知道自己去了也也没什么用,宋淮书乖巧的点了点头。将陆政安送到门口后,同陆铁栓打了个招呼后,这才在两人的注视下把门顶好,提着斧头进了屋。
听到宋淮书关门的声音后,陆政安这才放心的和陆铁栓一起下了山。等到两人来到陆铭家的院子的时候,院子内外已经站了不少人。
陆安氏和陈翠花的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那哭声哀伤悲切,听的人一阵心里发毛。
陆政安在进屋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跪在院子里的陆政平,见他一脸失神,面色灰白似是受了极大地打击一般。
进屋之后,陆长根正在给陆铭擦拭身体,一套黑色的入殓服正整齐的放在床头。
陆政安不懂入殓的规矩,没有陆长根发话自己便和陆铁栓乖乖站在一边等着。然而,就在陆长根帮陆铭擦拭到胸前的时候,陆铭脖子被扭动了一下。借着昏黄的灯光,陆政安清洗的看到陆铭的脖颈处竟然有一道青紫色的勒痕。
而一旁的陆铁栓显然也看到了,眉头皱了一下将视线转到了陆政安身上。见陆政安神色未变,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即,便也将头转了回去。
村里的人但凡一过六十,家里便会为其准备寿材。陆铭已经年近古稀,寿材早已经准备好了。
在陆长根收到消息到了陆铭家的时候,陆长根便已经让陆安氏打开放着寿材的仓房,让几个小辈儿把仓房里保存的极好的寿材给抬了出来。
待陆长根给陆铭穿好入殓服后,陆长根让陆政安几人帮着将陆铭家的堂屋给收拾了出来。把寿材搬进屋后,四只角各自用三块砖头垫起,而后让陆安氏找到垫棺被将棺材内整好,这才用细麻绳捆住陆铭的双脚,黄纸覆盖在他脸上。
陆安氏看着陆长根把一切事宜都做好,丝毫没有喊陆政平进来装殓他父亲尸体的意思,忙上前说道:“长根儿,政平怎么说也是当家的儿子,这入殓一定得让他来做。”
闻言,陆长根目光阴森的扫了一眼跪在门口的陆政平,随即开口说道:“这样的畜生不配,四哥入殓的事宜由其他子侄来代替也是一样的。”
自打陆长根接了村长之位之后,陆氏一族的当家人也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此时陆长根这般说,等于变相的将陆政平驱逐出了陆家,在场的人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因为陈翠花是孕妇,家中有丧不宜在场,怕煞气冲撞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但陈翠花虽然不在场,可却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陆长根竟然不让陆政平为她公爹入殓,当即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掀开帘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长根叔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吧,凭什么他不配给我公爹入殓?政平怎么说也是我公爹的独子,他若不配,难不成其他人就配?”
陆长根抬眸看着陈翠花,目光在她小腹处转了一圈儿后,这才开口说道:“陆政平至于为什么不配,他心里清楚。你公爹最后一场大事,我给你们留着脸面,你们最好识趣一点不要闹得太难看。否则,等我把你们夫妻俩做的好事说出来,我怕这陆家村你们以后都进不来。”
“最后劝你一句,既然有了身子该避讳的时候,还是得避讳,不然以后真的有了什么事,你哭怕是都找不着调。”
陆长根说完也不再多劝,招呼了陆铁栓,陆政安,以及陆铁牛等四人,托着陆铭的尸身将他安置到了棺材内。
陈翠花被陆长根一顿呛,只觉得有些下不了台面。当即用帕子一捂脸哭闹了起来,陆长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喊了陆杨氏以及陆家的几个媳妇子直接将人拖到了里屋。
那陈翠花是个极有眼色的人,被人拖进屋里后便也不再闹腾。陆杨氏和几个媳妇子问了陆安氏,拿了银钱之后直奔镇上开始采买办丧事的一应物件。
陆家村并不大,放了鞭炮之后不用人请,周边的邻居也都陆续到齐了。按照之前办丧事的章程,众人该干嘛干嘛,丝毫不显得慌乱。
只是在此过程中虽然都好奇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陆长根的黑脸后,也并没有人敢搭理跪在院子里的陆政平。
待忙叨到上午的时候,陆政安心里放心不下一个人在家的宋淮书,抽了个空档便回家去了。
在临近家门的时候,陆政安将身上的孝衣和孝帽脱下来,放到了旁边的石墩上。等到陆政安进门之后,宋淮书正端着簸箕坐屋檐下剥花生。
看到陆政安回来,忙将腿上的簸箕放到一边,起身迎了过来。“可吃过早饭了?我锅里还给你温着小米粥和馍馍。”
“山下乱糟糟的,哪有时间吃,我这会儿都饿了的火烧火燎的了。你帮我端出来,我洗个脸垫吧两口,等下还得过去呢。”
一听陆政安还饿着肚子,宋淮书立刻往灶屋走去,将手洗净把小米粥和馍馍,以及给陆政安炖的蛋羹端了出来。
等到陆政安洗漱好来到灶屋内,宋淮书正在往蛋羹里滴麻油。看到陆政安进来,忙把饭给他端到了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