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穿成古代大龄剩男 第26节</h1>
不过,在陆政安说完,想到宋淮书性子怯懦不太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便也跟着站了起来,从牛皮纸包里拿了两片桃干一同走了过去。
“哎呀,这桃干酸酸甜甜的真好吃,你要不要尝尝?”说着,陆政安将桃干喂到了宋淮书的嘴边。
宋淮书被猝不及防的投喂了一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加之周围还有其他人在,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那小孩子在听到陆政安和宋淮书说话后,哭声便真的渐渐小了起来。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两人,慢慢地开始‘干打雷不下雨’了
见陆政安的招数果然奏效,宋淮书忍着羞意低头将陆政安举到自己嘴边的桃干咬了一口。而后,极其配合的配合点了下头,夸赞道:“嗯,确实好吃。”
桃干散发出来的香气引得小孩子渐渐忘记了哭泣,小脑袋依靠在锦袍男子的肩膀上,悄悄地觑着对面的陆政安与宋淮书。
等宋淮书将一片桃干慢慢吃完,小孩子已经馋的开始流口水了。锦衣男子感觉到胸口一热,低头发现竟是怀里孩子的口水,原本就紧皱的眉头直接拧成了疙瘩。
“我说你小子都这般大了,竟然还流口水?!”
说着,男子从袖袋里摸出帕子,一脸嫌弃的开始帮小孩子擦拭口水。而那小孩子任由对方帮他擦拭,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宋淮书与陆政安。
见宋淮书又去捏第二片桃干时终是忍不住,抓着年轻男子的衣袖,奶声奶气的说道:“阿叔,我想吃那个人手里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
陆政安大方的将牛皮纸袋里的桃干送给了那个小娃娃, 恰好天气炎热,他和宋淮书待在凉亭里着实无聊,便又哄着他玩了片刻。等到日头稍微西斜, 便同亭子里纳凉的一大一小起身告辞,继续在碑林里参观起来。
龙潭寺的碑林很大, 若是一座座的仔细看怕是两三天也未必能看的完。而且宋淮书也知道,陆政安对碑林兴趣并不大, 能耐着性子陪他观赏了这么久,已然是不容易了。
所以, 宋淮书将碑林里几座闻名已久的都看了一遍, 便转头招呼身侧的陆政安离开了龙潭寺。
陆政安原以为宋淮书估计要泡在这座园子里一下午了,如今不到申时便打算离开。心里疑惑的同时, 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只是一个大老粗,借着原身的光倒是能看懂石碑上的碑文,但也仅仅能看懂而已, 若是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却是不行的。
不过, 看宋淮书离开时眼神里多少有些不舍,陆政安心里不禁有些心疼。“索性时间还早,你若是真喜欢还可以在看一会儿,咱们迟一些走也不要紧的。”
闻言,宋淮书轻轻摇了下头。“之前在私塾读书的时候, 便听教我们的先生提及过龙潭寺的碑林,一直心向往之, 但却都没有机会过来看一看。如今得见真容, 我已经满足了。”
说罢,宋淮书停下脚步, 转身面对着陆政安语气真诚的道了句谢。“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能陪我这么久我真的很感激,也很开心。”
宋淮书的话音还没落下,额头突然一疼。双手下意识的捂住额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对面的陆政安。
“人生在世不都是凑合着来的?再说了,你我是马上要结契的契兄弟,你的心愿我又怎么能不满足?”
陆政安看着宋淮书捂着额头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担心自己的手劲儿太大给他弹出个好歹来。抬手将宋淮书的手挪开,见额头被自己弹过的地方果然有些发红,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想用手指帮他揉一揉,但看宋淮书白皙的皮肤,怕被自己的手指揉过之后情况更加的糟糕,遂便屈起手掌用衣袖帮他擦了擦额头。
宋淮书看着一脸认真的陆政安,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痛,抬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没关系的,我不疼。你不用这么小心,我又不是姑娘家敲一下也敲不坏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笑了出来。等到再次迈步往前走的时候,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人群中也没有松开。
……
宋希仁在陆政安和宋淮书走了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心神不宁。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晃得宋兰氏一肚子火气。
“你这人有完没完?!亏的没给你脖子里套上犁耙,否则家里的地都要被你趟平了。”
听发妻语气里压抑的火气,宋希仁也就停了下来。瞧着一脸风轻云淡做针线的宋兰氏,忍不住说道:“你说你,淮书他们两个人出去,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他们两个那么大了,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他们俩还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你要是真闲的无聊,就去铺子里帮小陈干活儿,别在我眼前转悠,我瞅着你这样实在是头疼。”
宋希仁转身在宋兰氏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倒了杯凉茶抿了一口后,将杯子放在桌案上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们俩人又不是傻子,丢肯定是丢不了的。”宋希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担心的是眼下陆政安还不知道淮书跟寻常人不一样,若是淮书忍不住跟陆政安坦白了,陆政安若是接受不了,淮书一个人该怎么办……”
听自家夫君说起这个,宋兰氏也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抬头看向宋希仁问道:“先前我就想让你跟陆政安实话实说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托,眼下你倒是知道急了。”
见宋希仁似是一下被人抽去脊梁骨的似的整个人身体都塌下去了,宋兰氏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开口劝慰道:“你别担心了,我瞧着陆政安对咱们淮书极是上心,为人也敦厚老实,便是在意淮书的情况,应当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想到陆政安对待宋淮书的态度,宋兰氏总觉得便是他晓得了宋淮书的情况,应该也不会嫌弃他。只是人心多变,她心里便是相信,可是也不好笃定陆政安一定就是那样的人。心里祈祷的同时,也在为最坏的情况做着准备。
“这事也拖不得了,等后面有机会跟他实话实说吧,万一真如你说想,总不好让淮书越陷越深。”
听到宋兰氏的话,宋希仁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江安镇逛了一天,等回到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宋希仁和宋兰氏在家早已经在胡同口张望了无数次,直到两人并肩踏着黑暗牵手走到门口,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在松口气的同时,宋希仁看着两人牵着的手,脸色便有些黑了。但想着两人之间没了那层窗户纸,而陆政安也算是自家人了,只能默默咬牙忍下了。
“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可担心死我们了。”
宋兰氏一边说,一边将两人迎进门。
闻言,陆政安松开宋淮书的手,满是歉意的解释道:“回来的时候骡车坏在半道了,让伯父伯母跟着担心了。”
说完,陆政安侧头看了眼身侧的宋淮书,柔声说道:“回家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天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山路并不安全吧?”
此时虽是盛夏季节,但亥时初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化龙镇距离化龙山虽然不过几里路。但陆政安回家还得爬山,宋淮书怎么想都放心不下。不过,眼下父母都在,而他们也尚未结契,想让陆政安留宿的话,却也不好说出口。
一旁的宋氏夫妻怎会听不出自家孩子话里的意思,老两口悄悄对视一眼,一个带着调笑,一个有些气急。
不过气急的宋希仁在发妻横过来的眼刀后,便也只能忍气吞声将头转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