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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要是我把周涛两口子揍个半死,再跟他说对不起,看起来也很好笑是不是?”
村长眯着眼睛看林真:“伶牙俐齿。”
林真眼睛弯了一下:“没办法,占了一个理字。”
两人你来我往,眼看着杠上了。
跟村长们一起来的族老更是看不惯林真一个哥儿这么招摇,眼里的不喜欢几乎化为实质。
抱着顾栓子的小昌着急得要命,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林真有一个能够丰收的法子,要是因为周涛家的事儿林真不肯教他们村的人怎么办!
他一咬牙,抱着顾栓子上去,跟村长道:“村长,这位林家哥儿可了不得,去年他教家里人用了一个堆肥的法子,一亩地收了三百斤粮食!”
“我,我还想让他教我们村的人呢。”
所以您千万不能把人给得罪死了呀。
“什么!一亩地三百斤!”村长的胡子刷地翘起来,眼睛铮亮铮亮地望着林真,抓着小昌的肩膀,“你小子肯定是做梦没醒呢,一亩地哪能出三百斤粮食。”
“是真的,我去鲤鱼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亲眼看见林家十一亩地收了四十多麻袋粮食,还说每只口袋都装得鼓鼓囊囊的,半点不掺假。”要不是听那么多人说这事儿,小昌也不能这么激动。
十一亩地四十多口袋,那真是绝顶绝顶的大丰收了。
村长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管周涛家的这些破事,一心只有能够亩产三百斤的肥田法子,忙不迭地问林真:“林家哥儿,这法子真的这么神奇,你现在就说,要怎么才教我们村的人。”
一切都在林真的算计之中,他道:“肥田的法子确实是真的,亩产三百斤也是真的,不过村长,你看我和周涛家的事儿还没扯完呢,哪有心思教人。”
田湾村村长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林真这是在和自己交换呢。
他着急啊,现在离年边不远了,也不知道那个堆肥的法子要用到什么东西,要废多少时间,要是耽搁了不能堆肥,自己村要损失多少粮食。
这么一想,看着周涛家的目光也不好看了,觉得他们真碍事。
他对林真道:“呢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犯了错就要认,只有一点,别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林真满意了,“放心吧村长,我晓得的,过个七八天我家就要堆肥,到时候田湾村哪家想来学的就来。”
“好。”
村长和族老们对这结果很是高兴,一个个徜徉在来年也亩产三百斤的喜悦里,你叫着我我叫着你走了,留下看热闹的村里人和周涛家。
林真回身,望着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还没来得及高兴的马氏:“马氏,我来只是讨回栓子的银钱,那些银钱是被你吃了也好,还是用了也罢,我都不追究了,只是这青砖瓦房你怕是住不下去了。”
“大哥二哥,去旁边给我砍两根柱子来。”
林大哥林二哥知道自家弟弟彪悍了,二话不说去旁边的竹林里砍了两根竹子,林真三下五除二,操着竹竿将上头盖的瓦片一顿捅。
瓦片稀里哗啦地落下来,摔得粉碎。
马氏和周涛心疼得无法,那可是他们想了几十年的青砖瓦房啊,原本他们就打算回村子里住的,那镇上喝水吃菜都要银子,他们实在是经不住了。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之前拉林真到田湾村的老汉一家也在看热闹的人里头,看见马氏坐在地上撒泼大哭的样子,老汉的妻子抹了抹眼睛,拍了拍旁边小儿子的手:“终于也见着她家有报应了,小婉在天上也能把眼睛闭上了。”
被安慰的少年牙关咬得死紧,要不是马氏和他那个儿子,他都打算明年去小婉家提亲,娶小婉做自己的妻子的。
可恨小婉死的时候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任由马氏的儿子颠倒黑白往小婉身上泼脏水,还逼死了小婉的娘。
就算他趁马氏的儿子不注意揍了他几顿又怎么样,小婉不会活过来了,那个会害羞地悄悄对着他笑的女孩子再也见不到了。
铺得整齐的瓦片被林真带着林大哥林二哥捅得一干二净,得知存银子的银票被顾栓子趁乱扔进火盆才得以逃出来,林真便只搜出他的户籍以及他原先带来的衣服鞋子带走。
田湾村的人看得解气极了,纷纷拍手叫好。
“这哥儿是哪个村的,好生有脾气!”
“刚才不是说了吗,好像是鲤鱼村的。”
“鲤鱼村?”有些人经常去镇上做事,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怕不是那个卖麻辣烫赚了不少银子的林家哥儿?听说他家收干笋干木耳干蘑菇,给价还大方,一些消息灵敏的都去卖过。”
“真是个有本事的。”
“生个这样的哥儿,比生几个小子都管用。”
“对了,刚才小昌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什么能够肥田的法子,能够涨产……”
“没听清,咱们离得那么远。”
这些话林真只听了七七八
', ' ')('八,和来时一样把顾栓子放进林大哥林二哥轮流背的背篓里,踏上回鲤鱼村的路。
他们来的时候就想到要走夜路,特地准备了好几根火把。
而他们刚走出田湾村村子口,就听到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鼓的声音,一般只有村里发生大事,才会敲这样的鼓声把人聚集倒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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