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粉润的指尖映着窗外金色的朝阳,有种近乎晶莹的质感,如画般精致养眼。
让另外两个一直用眼神打架,一见面就气场不和的人都安宁下来,望着穆瑾的目光中皆闪过一丝痴迷。
随即在穆瑾看不见的角度,他们俩又对视一眼,流露出相同的厌恶。
穆瑾装模作样地看着自己的手,学着电视剧里那些漫不经心的反派口吻,“怎么回事,说说吧。”
张明旭收回目光,恭敬地垂了下头,“吴嫔昨晚称自己龙胎不安,将皇上从太和殿叫了过去。据我们的人说,皇上一去就脸色不虞,只是碍于飞鱼卫的守护,不敢靠得太近。”
他刻意顿了顿,还瞥了段榕榕一眼,但见穆瑾眉目不动,没有任何将段榕榕赶出去的迹象,向她靠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但是传出来了一些细碎的声音,似乎皇上对吴嫔动了怒,斥责她干涉前朝。”
“直到方才晨起,长生轩殿内发出声响,奴才们去询问时,陛下一脸怒容地从殿内走出,罚了吴嫔半年份例,并道如若有第二次,将让他怀疑吴嫔不配这长生轩主位。”
段榕榕听到死对头的八卦,连对张明旭的敌视都忘了,兴致勃勃地凑上来追问:“然后呢然后呢?吴嫔的脸色是不是特别精彩?”
张明旭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段榕榕等了一会儿,眼见着眉毛都要耷拉下来,穆瑾掀起眼睫,轻飘飘地投来个眼神。
张明旭道:“在皇上离开之后,吴嫔在屋内摔碎了一个琉璃盏。”
段榕榕极力绷着脸,但还是没忍住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蹭到穆瑾身边,把脑袋往穆瑾颈窝里伸,想要看清她垂落的眼睫下有没有露出同样的笑意,“穆总管穆总管,你有对她做什么吗?还是老天都帮我们呀。”
穆瑾侧了侧头,一根手指点在段榕榕的脑门上,把她戳了出来,“老天有没有帮你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若是再这样没分没寸,我就将你剁碎了喂猫。”
段榕榕才不害怕她的狠话,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却也知道方才的举止对一个古代人来说太失分寸了,老老实实地站到了旁边。
她看着穆瑾浮现着些许红潮的脸颊,还暗自欣喜:穆总管看着凶神恶煞,实际上真是太容易害羞了。
实际上穆瑾还真不是因为害羞。
方才用温水洗脸时,感觉还不是很明确,此时水早该已经干了,她却觉得脸上的热度分毫未退,身上也有些虚冷乏力。
昨日撞到地面的部分也酸酸地疼了起来。
昨天晚上在外面待了那么许久,又受到了惊吓,穆瑾猜自己八成是有些发烧了。
这该死的孱弱的身体。
穆瑾暗暗骂了一声,迟钝地感受到一道针刺般尖锐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一抬头正好看到张明旭收回的眼神。
旁边段榕榕眼神悠远而梦幻,又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东西,穆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丫头留下伺候我换衣,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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