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匪们忙不迭地磕头认罪。
“滚吧。”
土匪们一听这话,连忙屁股尿流地离开了。
那名被打的书生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施淼面前,他拱了拱手,唇角咧了咧,“多谢姑娘相救,在下谢辞生,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施淼打量着他。
这书生长得不错,眉清目秀,那双狐狸眼漂亮极了。
“这林子里危险重重,你一个文弱书生来这里干什么?”
施淼弯了弯唇,问道。
谢辞生叹了口气,他抚了抚额头,“实不相瞒,在下本来是去汴京寻亲,然而汴京发生逼宫那事,在下的亲人都死于战乱。在下、在下只好原路返回,哪知路过此处时,遇到了这五名土匪,身上的钱财也被抢光了。”
施淼哦了声,“现在土匪解决了,公子赶快回去吧。”
谢辞生脸色窘迫,“在下的钱财都被抢光了。”
他看着施淼,狐狸眼微亮,清魅艳丽,“不知,姑娘可否收留在下一晚?”
施淼迎着他的眼眸,看进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心神微微一荡,唇角勾了勾,欣然应许,“好呀。”
她甜甜地笑着,“那公子请随我来。”
谢辞生:“还不知姑娘的闺名。”
施淼:“我叫小白。”
谢辞生哦了声,声如袅袅,洋洋盈耳,“小白姑娘。”
施淼带着谢辞生回了小宅院。
那些精灵小纸人见此,便化作了普通人模样。
谢辞生四下打量着小院,“姑娘这小院修建得精致漂亮,可是一个人居住?”
施淼笑了笑,“几年前家父去世,只留了这间宅子和无数良田,我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便在此处暂住下来。”
“除了我,还有几名仆人丫鬟。”
谢辞生应了声,目光又看向那间紧闭着的宅院,“这间房为何紧闭着?”
施淼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那是我的哥哥,几天前他外出打猎受伤,撞到了脑袋,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那大夫怎么说?”
施淼皱着小脸,摇摇头。
谢辞生叹了口气,宽慰道,“姑娘节哀,想必令兄一定会福大命大。”
施淼擦了擦眼泪,“好了公子,请随我来吧。”
谢辞生:“多谢。”
施淼带着谢辞生左拐右拐拐进了一间厢房,她拢了拢耳鬓的长发,声音温柔,“公子今夜就在此处歇息吧。”
谢辞生再度拱了拱手,“多谢小白姑娘。”
施淼微微颔首,离开了厢房。
很快,夜幕降临。
施淼将自己团成一团,准备上床睡觉。
她刚闭上眼,就听到一段空灵的竹笛声从后院处传来。她眉头微皱,从床上跳下来,化作了人形,走到声源处。
果然是白天救下谢辞生在花园里吹笛。
施淼掩唇笑着,“谢公子好雅兴。”
听到施淼的声音,谢辞生连忙停下了手,惊讶地看着她,“小白姑娘还未休息吗?”
施淼扯了扯唇瓣,“听到了公子笛声,特意出来看看。”
谢辞生一脸歉意,羞愧道,“小白姑娘,对不住了。”
他顿了下,“今夜月色甚好,此情此景,在下不免想起阴阳两隔的亲人,一时感慨,便吹起了笛,打扰姑娘清修了。”
施淼慢慢地走进了凉亭,“不碍事,公子吹得笛声真是美妙,可否再吹一曲?”
谢辞生道:“既然姑娘喜欢,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辞生抬手再次吹起了长笛。
笛声悠扬婉转,丝丝缕缕勾动着心魄,牵动着每一处神经,施淼不由得想起她和姬无忧这么久以来相处的日子,眼皮渐渐沉重。
这书生好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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