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他变得越来越极端。
他不敢付出,把自己包裹进冷硬的壳子里自我保护,同时又会抱着期许,稍释放出少许区别于待旁人的示好包容,就希望对方能理解,甚至给出他想要的回应。
他想要的,应该是全心全意忠诚于他。
被紧捏到意识都快昏迷的向晚薇,用仅存理智求生,“我会一直陪着你,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人。”
晕过去前,她把这句话艰难却完整地说了出来。
歪过头去了无生气的毛球在闭眼前突然口吐人言,荒月眼瞳急速收缩,似乎是被那句话给烫到了,沉沉郁色出现了一丝裂缝,透出震惊,还有抑不住的喜悦。
他慌慌张张松开手,看着一动不动的毛球,面上如狂风暴雨前的阴云翻卷,双目赤红,疯狂之色尽显。
在察出毛球只是昏厥,并无大碍后,沉沉阴云才散去,他小心翼翼捧着毛球,眼里的冰霜不见。
没有深寒覆盖,那双眼眸是漂亮极了的浅红色,透亮清澈,看不到任何血腥残酷,美好又柔软,像瑰丽的梦。
荒月把毛球轻轻放置在玉枕边,深色锦被衬着银白,更显出毛发的根根丰盈,透着微微流光。
他抬臂圈着,指尖透出灵力输送,反复确认无碍,只是从昏厥转为熟睡之后,一瞬不瞬守着毛球,一夜不曾阖眼。
☆、第十章
向晚薇醒来时,下了一宿的秋雨已经收停,阳光透过窗柩爬进来,落至榻前的木质地板上。
光斑跃动,不及近前那双眼眸里的碎星明亮,只是在她迷蒙睁眼想要看清的时候,却消失了,如同幻觉。
怔怔望着盘坐在旁的如玉身姿,向晚薇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那股被紧紧攥住难以呼吸的感受还清晰到一回想,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想到她还能活着看到今天的太阳。
庆幸下却也实实在在有了惧怕,一动不动缩在那里,不敢再靠近荒月,只心思活络,再次升腾起偷溜的想法。
“吱吱,昨日你开口说话了,”荒月仍盘膝打坐,也没看她,只淡淡开口,“你说会一直陪着我,除了我,不会再有任何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