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的话音戛然而止。
“第一名魔修放出五枚螯针,每一枚都指向邢烙,他是受害者。”寒青筠见最近的一名长老,满脸不可置信,反问道,“莫非长老以为,邢烙找人来害自己?长老的想法还真是清奇,想必以后贵宗出了事,也不必查凶手,直接审判受害者便是。”
不等那长老反驳,寒青筠随意把摄景珠一扔:“魔修是宋修羽带进来的,长老们不惩处他,却在这质问我?”
方晓斓脸色发青,不等钟百川开口,便走到殿中央,深深揖身:“是本尊管教不佳,才让弟子做出此等丑事,我已废去他修为,将他逐出师门。”
这番处置也算公正,寒青筠想象宋修羽失了修为,狼狈滚下山的模样,心中痛快无比。
这时,又一名长老道:“就算凶手与邢烙无关,也不能证明他的清白。他身为穷奇之子,便是我整个修真界的公敌,如今他护咒已破,寒峰主为何不立即诛杀!”
投了个不好的胎,就成了公敌。寒青筠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冷冰冰道:“这位长老的意思是,出生便是命?”
“这是自然,生为凶兽之子,他便是被我等诛杀的命。”长老大义凌然道。
“请问你出生如何?”寒青筠问。
长老:“不才出生平平。”
“你出生平凡,尚可通过努力走到现在的位置。为何他就不能通过努力,洗去凶兽的戾气?”寒青筠冷笑一声,“你不以出生定你的高下,却要以出生定他的善恶?这是什么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准则?”
老双标狗了……
原著一再叙述邢烙作恶多端,是血统原因,但依寒青筠看,更重要的原因,明明是这些自诩正道的人逼的。
“青筠,慎言。”钟百川低喝。
寒青筠平复心情,不再理会这名双标长老,镇定地把刚才编好的话,一一道来:“我这就回答方才的前两个问题。邢烙的护咒并未碎裂,只是接近百年,护咒不稳定,时而瓦解,时而又瞬间复原,我是不想诸位冒然出手,被护咒反噬,这才没有上报。诸位大可问问方峰主,他在此事上,可没少吃亏。”
方晓斓不想再提及丢脸事,没有回应,在场长老们便当他默认,相信了寒青筠这一说。
“至于邢烙的修为,也并未突飞猛进。”寒青筠道,“百年将近,我生怕突生异变,前些日子加强了对邢烙的封咒,且发现,邢烙的修为异于常人,遇强则强。这几日在论道坛上,诸位也看到了,初赛时和决赛时的邢烙,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长老们原本讨伐似的表情,在寒青筠的解释中缓缓平和,寒青筠乘胜追击:“若强行攻击邢烙,不止会被护咒反弹,还有可能激出他尚未出现的戾气,引发当年的惨剧。”
神魔大战,百余名大能自爆,与凶兽穷奇同归于尽,如此震撼骇人的大战,谁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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