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疾风剑法》是玄级剑法,讲究一个快字,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若学好了,对你有大利。若是两种剑法都会了,我会考虑传授我的剑法。”
“弟子明白了,多谢宗主。”谢琅道。
天色已晚,暮钟响起,钟声厚重,如水纹,朝四周漾开,响彻剑宗十八峰。
宗主侧耳细听钟声,直到钟声消失,他才接着道:“你受了伤,若是没有丹药,自己去明事堂领丹药吧。明事堂的丹药能以贡献点换,每个新生入宗后都有一百贡献点,若是用完,就需要自己去挣贡献点。”
“我顺道与你讲讲贡献点,贡献点来源于宗内发布的任务,不同程度的任务对应不同的贡献点。宗内弟子按自己情况,决定做多难的任务,但按照规定,每年最少做两件任务。”
宗主告知完贡献点的事,身影消失在后山。
谢琅这才咳出鲜血。
他胸腔内血气翻滚,早就想咳血,只是强行压住了,让自己维持住体面,不至于太狼狈。
剧烈咳嗽片刻,谢琅擦干净脸上的血液,拿出丹药,止住血,调整好状态,以剑撑地,站起身。
宗主即便压低了修为,出手的风刃也非同小可。
谢琅穿在身上的貔貅图腾白衣被割得无法自动修复。
谢琅脱下貔貅图腾白衣,清理掉自身血污,草草上好药,穿上弟子服——谢琅离开师父住所后,赶去管事处,领了之前量身定製的弟子服。
谢琅捻了捻衣袖,这弟子服料子不错。
谢琅收起白衣,回到住所。
白衣是件具有防御效果、可自动调节大小的法衣,丢了有点可惜。
院子中栽种着两株柳树,无数柔软的柳叶垂在半空,靠近柳树处有石头製成的一桌四凳。
谢琅收拾好自己的房间,清理掉桌凳上的灰尘,坐在石桌里,拿出针线篓,尝试缝补白衣。
他没缝补过法衣,缝补了两针,疑惑接下来怎么缝补时,院门发出轻微响动。
警惕地抬起头,谢琅看向院门,道:“谁?!”
院门被推开,温见雪从院门外探出个脑袋:“我。”
谢琅审视温见雪几息,淡淡道:“你怎么回来了?”
温见雪走进院子,他随意绾起头髮,乌黑亮丽的头髮垂至臂部,穿着与谢琅一模一样的月白色弟子服。
弟子服分道袍和长半臂,由于道袍上绣有山川湖泊,而外罩的长半臂衣摆处绣有栩栩如生的白鹤图腾,因此穿上弟子服,行走时,光影流动,精美绝伦。
温见雪很快走到谢琅面前,从干坤袋内翻出一隻白瓷瓶,递给谢琅。
“我有几枚白玉丹,你要不要用?用了皮肤就不黑了,也不粗糙了。我上午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震惊你的变化。”
温见雪说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谢琅手中拿着的针线上。
“你这是在缝衣服?”
谢琅垂下眼帘,脸上落下两片淡淡的青灰,他收起针线篓和貔貅图腾白衣,道:“这件衣服是法衣,丢了可惜,试试能不能补而已。”
简而言之,手头紧,能不丢就不丢。
温见雪自动翻译谢琅的话,他颇为感同身受地点头,道:
“确实可惜,不过,怎么坏了?上午我看你还穿在身上,还好好的。”
谢琅漫不经心道:“宗主用风刃试我基础时,我不想认输,所以把衣服弄坏了。”
“好可惜。”温见雪道,“其实这件衣服很漂亮。”
“我也觉得漂亮,这是我从……”谢琅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从什么?”温见雪好奇道。
“没什么。”谢琅道。
温见雪识趣的没有多加追问,他把装有白玉丹的白瓷瓶塞进谢琅手中。
“我不用。”谢琅拒绝。
“赔礼。”温见雪道。
谢琅嘴角微微上扬:“我现在这样子很丑吗?”
“不丑。”温见雪审视谢琅,道。
“既然不丑,给我白玉丹做什么?我没为你说我变黑了变粗糙了生气。”
“那你因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
话音刚落,院外吹来一道春风,温见雪在谢琅身上嗅到淡淡的药味,他迷惑道:“你受伤了?”
“这就与你无关了。”谢琅说完这话,把白瓷瓶塞回温见雪手里。
谢琅一向这样,温见雪早已习惯,不与他多说什么,收起丹药,转身回藏书楼。
他书还没背完,只是惦记着说错话了,特意来给谢琅道歉。
谢琅见温见雪离开,抿直唇线,拿出自己的针线篓和白衣,接着研究怎么修复。
法衣不好修复,谢琅非专业绣娘,实在不知道怎么修复,放弃修复,烧了白衣。
谢琅回到房间,拿出半月剑。
他往常看见半月剑就觉得欢心,现在却如何也欢心不起来,心
', ' ')('头被淡淡的难受包围。
他意识到,温见雪一点都不喜欢他,若是喜欢,早该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外表那么整洁精致,温见雪却隻注意到他皮肤变黑了,变粗糙了。
谢琅虽说已然决定暗恋,不想建立亲密关系,但发现温见雪对自己其实一点心思都没有,备受打击。
备受打击的同时,浮出一些烦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