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致漠然笑了笑,漫不经心般的瞥了覃莳一眼。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该怎么收场的时候,他便想着一个人扛下所有的责任。事情发展的出乎意料,却也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他们的困境。
循着时间线将记忆倒回事件发生的最初,覃莳起先的忐忑和走回房间后始终保持的淡然神色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所以,她问岳芩要了那瓶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清开人群让他在和岳艇的对峙中释放自己。
她是真的,在等待时间的流逝。
她得到了提点,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捱时间。
楼下大门在砰然一声中开启,杂乱的脚步声中少年们纷纷下了楼。
闪烁的警灯中,岳艇回头望来,阴沉的眼里带着幽深难辨的笑意。
意料之外的发展将大家伙都震得一愣一愣,会议室里气氛低迷,家底都不怎么干净的小少年们垂着头,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因为岳艇离开的缘故,岳芩和邱淼两个小朋友也敢出房间透口气了。
两个小家伙坐在一张凳子上转来转去的玩,是房间里唯一的无忧无虑。
邱为看着和岳芩玩玩闹闹的邱淼突然道:“我很小的时候,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做警察。”
嗤地一声笑,郭长兴说:“真有志气,我小时候就只想做船长。”
白泽道:“我记得我特别想建房子。”
“你呢?”白泽戳了戳郑亮。
郑亮耸肩道:“不记得了,好像是想骑行天下吧。”
仿佛在说一件多好笑的事情,少年们的话题打开来。孩童的梦想单纯又简单,年长之后发现很多可望而不可即,但更多的是力所不能及。
大家闹哄哄的互相嘲笑着,转头望向覃莳,邱为起头问:“嫂子,你还记得你有过什么梦想吗?”
覃莳拿笔头指了指邱为,第一万次纠正:“不是嫂子。”
然后,她斜眼挑了挑岳致:“你们怎么不先问他?”
少年们嘻嘻哈哈地笑:“我们都知道他呀,他只想做我们老大。不承认他是老大的,都会被他按头打。
“还会被伺机报复!”
“手段恶劣!”
……
众人异口同声谴责完,然后目光烁烁向覃莳:“所以?”
覃莳回忆了半天:“我的梦想啊,救生员吧。”
话未落音,便遭到了全方位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