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长年累月被凌.虐腐蚀的内心中的心结,又该如何去解?
因为不忿,她将岳艇揍趴在地。然而,直到她一脚踩上岳艇的侧脸,已经被解开束缚穿好衣服的岳致仍然目光瑟缩表情麻木的站在原地。
在岳艇的面前,他的灵魂仍然被牢牢的束缚住,疯狂的种子仍然在经年的凌.虐腐蚀中缓缓发芽悄悄滋生,如果不能拔除,覃莳今天这番出头便也显得毫无意义。
至少,应该帮助他把疯狂和戾气减少一些,这样也算是做了点什么。
覃莳低声对电话那头的陆哲道:“看到了,就觉得至少应该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帮助,其实也是在维护自己内心的秩序。
——但覃莳,我只有一个你大概觉得不对的方法,你要听吗?——
拧开门,目光阴鸷的岳艇眯眼望向泄入的光线,逆光进来的两个人里,前面的那个人按开了房间里的灯。
覃莳啧了一声,忍不住对刚才进内室的胡顺意来了脾气。
确认这些人全部药倒了他也不收拾收拾,怎么丢进来的就怎么放着,乱七八糟散了一间房子。
从陡然亮堂的光线中恢复视线,岳艇看清了进来的两个人,也看清了房间里倒了一地的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
他带来的八个人被制得死死的。
岳艇眯起眼,凶戾地上下打量了岳致一眼。
岳致就这么在他的这一眼打量下,缓缓的退后了半步。
只有半步,因为覃莳及时拉住了他。
覃莳紧紧拽住岳致的手,将他拉得往前,再往前,更往前。一步一步的接近岳艇,来自灵魂的瑟缩便越毫发毕现。
将岳致拽到岳艇面前,覃莳舔舔唇,吸了一口气才将准备好的那句话说出口。覃莳抓抓鼻尖,不大好意思道:“来,你先扇他两巴掌。”
——用暴力解决暴力,他动手了就行,但能赢一定更好。——
明明知道陆哲这主意三观不正,但覃莳听着却居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以恶制恶不一定对,但小朋友被欺侮后大人总让他们打回去,是不是也带着几分以恶制恶的意思?
或许不算以恶制恶,不过是为了瑟缩的自己伸张一次难得的正义。
带着岳致站到岳艇的面前,覃莳抿抿唇道:“这个距离差不多,你来。”
岳艇眯起眼眸,充满危险的凛了覃莳一眼。
覃莳撇嘴:“我知道你记住我了,不需要用眼神一直提醒我。但有一点我要澄清,我这么嚣张你觉得他们能占我便宜?”
嘴巴牢牢贴住的岳艇神色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