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白日在校场练兵,夜晚与几位副将和百里烜探讨军情,制定进攻计划。
他们打算兵分两路,一路与匈龄合盟,通过水路进攻许国都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而另一路配合匈龄里应外合,闯入齐国营地。
但这一切的首要是,匈龄大王派去的刺客,刺杀成功了。
他们想要刺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懂得奇门巧术五行遁甲的怪异妖道。
而就在这一夜,他们已经制定好计划之时,他们晋国军队的营帐,也悄悄潜进了两位装扮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
但奇怪的是二人潜入进来,一不为杀人放火,二不为悄然偷袭,仅是悄悄潜入了审讯营帐,带走了地上那个昏迷着的人。
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好似无人知晓,可在他们走后,一身青衣的身影,在营账旁悄悄出现,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复杂,五指慢慢攥成了拳,嘴中低声呢喃:“公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齐国军师营帐内,男子身着一袭珠光宝绿的衣衫。皮肤冷白,五官俊朗,披散的长发之中掺杂了几颗银丝,可非但不显憔悴,还显得整个人妖冶至极。
他坐上床边,看着床上之人熟睡的模样,他勾勾桃唇,纤长的手指拂过他如墨的发丝,而又辗转,拇指碾过他白玉肌肤上的伤痕,看着踏上之人眉心皱了皱,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嘴角弧度也弯的更甚,直至那人睁开了眼,他才松了手。
把手上沾染的血放在唇边舔了舔,微微欠身道:“醒了?”
“莫凌丞?”他瞳孔渐渐睁大,想坐起来,转而又被疼痛束缚着躺了回去,“你怎么……”
“……想问什么?”莫凌丞一摊手,“想问我为何在这儿?还是想问你为何在这儿?”
他的声音句句透着疯魔,显然早已不是先前那位谦谦君子了。哦不,或许只是先前的他没有暴露本性罢了。
床上之人刚想开口,熟料莫凌丞却倏然情绪一转,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道:“言之,你可知我好想你。”
又倏而松了手,用变态至极的语气道:“如何?看到昔日如此犯贱的我有何感受,嗯?想嘲笑吗?笑啊!”
沈愿凝眉看他,淡淡开口:“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说什么?”莫凌丞一脸的不可置信状,“你问我,我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为何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变成这样都是被你逼的!也是被这世道逼的!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宁愿放下一切陪你浪迹天涯,为了你,我情愿背上千古骂名,做一个不忠不义不慈不孝之人,而你呢?你居然想杀我,想掐死我,你有脸问我吗?嗯?”
沈愿真真觉得他有些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