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昨日魏殊早已设下计谋,定是也知道了前来动手的是他,在屋内寻他不着,以他的手段,定也早已去容王府兴师问罪了。
目前他在太子府的居所是不能回了,只能待到夜晚偷偷溜回容王府,继续做他的御狐君。
他平日带着面具,不论江湖中还是在这世界中,从未有人见识过他的真实面目。
自然,世人不会以为,曾经那个以男宠身份入太子府的,会是他这个曾经的留音门第一杀手御狐君。
眼下既然要待到夜晚,他正好能趁这段时间打坐练功,修复身上的伤势。
既然那人收了他的身子,他想在这里待到晚上,他应当也不会不卖他这个面子。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与他共翻云雨的人是谁,可他却并无在意,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但也只是一点点。
作为一个杀手,他是不在乎这具身子的。
他是个孤儿,生来就是这个命,他没得选。
他打坐了片晌功夫,热流在他体内翻转,抚平了他的伤痛,眉宇间也渐渐舒缓了些。
听到有人走进门,闻到饭菜香味,他微微蹙了下眉,也并未睁开眼睛。
虽然他有那么一点点想看,想看昨晚那个人究竟是谁,可还是把心里的那点好奇心给压抑住了。
冬蔷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转而见到他额角的汗,便把手中的漆盘放到桌上,在衣袖中掏出锦帕,轻轻的给他擦了擦。
祁霁的眉却皱的更紧了,在冬蔷手将要离开之时,他收了功法,一个深呼吸,睁开了眼睛。
冬蔷看到他睁眼怔愣了一下,在看到他那毫无温度的眼神时,心上更是一颤,忍不住辩解道:“你听我说,昨、昨日不是……我、我不是……”
“多谢。”祁霁打断他。
“啊?”冬蔷傻了片刻,“为何谢我?”
不是应该指责他吗?昨天明明他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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