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茫然:“你救了我,还收留了我一夜,我不应当感谢你吗?”
见他想的这么开,冬蔷心头一堵,泛着苦涩。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心疼。他叹了口气:“饿了吧?我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下来吃点吧。”
说罢,便要扶他下床,祁霁却像躲瘟神般躲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祁霁强忍着痛走下了床,坐到了桌旁的位子上。冬蔷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微微愣神。
这一刻他明白,昨日的祁霁不会再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如先前那般需要自己。
本来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自己又在奢求什么呢?
冬蔷收起心底的怅然,也坐到了他一旁,神色如常的用着饭,看着面前细嚼慢咽的祁霁,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心想,只有这一刻也好。
夜晚时分,在祁霁将要走之时,冬蔷虽知他们应当以再无可能了,可还是忍不住问:“能告诉我你的真正名讳吗?”
哪怕再也见不了面,他起码也要知道自己爱的人到底是谁。
祁霁停步回眸:“你怎知祁霁不是我的名字?”
冬蔷唇角上扬,眼眸中匿着苦涩:“因为我知晓,你并非看起来那般简单。”
这句话是实话,从见他第一眼,他便知晓了。
祁霁心中微微郁结,他不想告诉他,怕日后是个麻烦。可他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思忖再三后,他转过脸笑了笑:“我叫斐济。”
说罢,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中。
冬蔷望着他离开的去处,把那个名字在嘴中揉搓了无数遍,暗暗刻在了心里。
此事告一段落,沈愿慢慢也迎来了一个巨大难题——侍寝。
他爱魏殊,爱他就是想得到他的一切,他也想得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