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思不置可否。
想到相助之人那风姿,和与他的叮嘱,险些脱口的话欲言又止,只道:“此妖道已除,齐国营地也被本王的一把火烧了。不知殿下下一步打算如何走?今日若是无事,可否借一步商议?”
一滴清泪从魏殊眼角滑落,滴落在手中的布裹上,他声音沉了沉:“无一人生还吗?”
听着他颤抖隐忍的声音,扶思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微微颔首:“本王的人出手向来干脆,无一人生还。”
魏殊捂住嘴,半晌长吸了口气:“今日孤有事,改日再谈。”
扶思面露凝重:“殿下为何……”
“孤说了今日有事!”魏殊抬起头,眼眶猩红,“大王好走,不送。”
说罢,调转马头,往后行去。
浑身的低气压,使身后的精兵们打了个激灵,赶忙让出了一条道路。
见此情况,匈龄的臣子们打抱不平,可扶思却并未恼怒,摆摆手带着他们撤退了下去。
魏殊想赌一赌,想赌那一切不是梦,是曾经真的经历过的。
他不敢去齐国营地,怕真正寻到沈愿的尸体,也怕听到任何风声。
他把莫凌丞的首级交到林熙手里,来到沈愿的营帐把慕晗打发走,自己单独坐在里面。
他想着他的阿愿一定会回来,他害怕是自己的无能害了他,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无力,这么无能。
就一等就是一日一夜。
经过又一次读档,沈愿终于在莫凌丞怀中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原来沈煜就被困在不远之处的一山洞内,于是他又读档重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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