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安静的趴伏在床上,薄被盖住腰肢往下。脊背裸露在外,被乌黑柔顺的长发覆盖住,却又有几丝几缕调皮的滑落到一旁。若隐若现的露出一角碧色绳结。
轻吟一声,女子仿佛是睡得不舒服了,微微动了动身子,一双秀气的脚从薄被中伸出,脚踝精致,让人想要握在手中把玩。那一把乌黑浓墨的发便就彻底滑落。白嫩软滑的肌肤就这样彻底落入人眼之中,一并入眼的,还有盈盈一握般的腰肢,以及腰间那根细细的碧色锦缎。
“阿莹。”陈嘉赐说,下意识伸手上去,勾住了绳结一端。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只那么一勾,一拽,绳子就开了,而后散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复又滑向两侧。他又伸手,贴上那段肌肤,顺着腰肢向前滑去。
“阿莹——”他又忍不住说,只感觉身体紧绷的不像样子。
他附身上前,将女子拥入怀中,轻轻吻着那段玉也似的脖颈,而后向前,耳垂,脸侧,唇角。他的手没停,从腰间拂过向上滑动。长腿挪动牢牢的把人禁锢其间,不容挣动。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面对面。他抬眼,对上了女子那双眼。
像星星,像葡萄,满是信任的双眼。
浑身一震,陈嘉赐猛地就醒了。
感受着那股子濡湿,如今已经二十二岁的陈嘉赐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尚有些茫然的眼睛立即清醒过来,且有些震惊不知所措。就连本泛着红潮的脸也瞬间变得木木的了。
他竟然做了这种梦,而且,还对阿莹……
打住!!
感觉到又有些兴奋起来的身体。陈嘉赐拼命想要止住脑中的画面,可这种事哪里受他的控制。他甚至还能回想起手落在那凝脂般肌肤上时的感受。
嘶——
我们向来尊贵的,冷漠的,淡然的镇北王殿下,就这样失眠了。
第二日早上,膳桌上。
陶琼琇看着自家男神,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到底是哪里呢?
这个问题,直到目送陈嘉赐离开。对方回头看了她一眼,让她赶紧回去后,她才想到。
咦?!这一早上,她竟然没有看见男神的双眼,明明男神照顾体贴依旧。可奇怪的是,他好像刻意避开了她的双眼。这一早上,两人都没有对上过视线。
什么情况?
陶琼琇有些苦恼的想。
马背上,陈嘉赐轻呼一口气。心里那股子别扭以及蠢蠢欲动方才慢慢被他压下。
原谅我们宛如高岭之花般的镇北王殿下,他之前也曾经有过□□,可都被他用内功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做这种梦,还是第一次。而且,梦中的主角,还是阿莹。
他想要照顾一辈子的阿莹,让她一辈子都开心的阿莹。
一想到阿莹,他本来压下去的想法,又浮现了出来。
他今天早上看见阿莹时,竟然想要摸摸她,想要抱住她。当时惊了他一下,若不是他克制住,他的手都已经伸出去了。
阿莹啊……
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念头,怕是会吓到的吧。
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能成亲了,到时候……
感觉身体又燥热起来,陈嘉赐忙止了想法,偏又压不住,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走了一路。也亏得他骑术绝佳,马儿又跟久了十分通人心,不然就他这样,怕是得出事。
饶是这样,一众看出他出神的侍卫们还是吓了一跳,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注意着。
镇北王府。
眼见着府门在即,一众紧张了一路的侍卫们才算松了口气。
陈嘉赐这时候也终于回了神,结果刚进府门就被侍卫拦下,道昨日茂和帝传了信,请他回去后就立即进宫一趟。
他没有耽搁,立即折返进宫。等和茂和帝把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这才安生回了府。
等到这时候,他才从管家哪里得知,昨日阿莹送了个小盒子给他。
打开盒子,见着里面的荷包。陈嘉赐几乎立即就明白了昨日初见时阿莹眼中的错愕和愁绪。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伸手拿出来,仔细打量。
“倒是比之前有进步了。”他微笑说,而后挂在了自己的腰上,复又取下那枚黑色祥云荷包,妥善收了起来。
陈嘉赐素日的衣服,大多数都是玄色,挂上这枚白底翠竹纹的荷包,便显得有些格外突兀了。
他上下一打量,到底有些不满意,就又换了身淡青色的常服。
青色这种颜色,总是有些淡的。
可配着陈嘉赐那张俊美昳丽的脸,竟压下了两分张扬霸道,反倒是雅致更甚起来。
这下子,佩上这枚荷包倒是合适了。
唤了管家来,不顾他有些惊讶的眼睛。陈嘉赐拿出自己刚找出的一枚如意祥云佩,让他拿去护国寺,请人诵经祈福四十九天。
管家见自己常穿玄衣的主子猛地换了衣裳,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而后又有些疑惑。可等到他看见这枚玉佩,就都顾不上了。
“王爷,你这是要?”他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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