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任盈盈道,“我们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渠念变了脸色,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不继续装了?”
任盈盈咽了口口水:“我问你,儿子在哪里?我怎么装了?”
好,死鸭子嘴硬。
“那是我误会你了。”渠念又变得温和起来,主动牵起她的手,“没事,失忆也不要紧,改变不了我们是夫妻的事实。我会对你不离不弃的,乖。”
任盈盈甩开他的手:“好了,我输了,都别装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轻敌了。
再继续下去,她怕被渠念恶心死。
渠念却演戏上瘾:“放心,你病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走,娘子——”
任盈盈:“求放过。”
“不能放。你这脑子,我不好好盯着,怕你下次再卡在哪里。”
任盈盈:这是不想好好过了是吧。
来,打一架。
渠念:奉陪到底,咱们回去打。
四个美妾看着任盈盈又恢复了往日不靠谱的样子,总算都松了口气。
她们这次也不帮着任盈盈了,就看着他们闹。
——实在是被吓坏了,都觉得任盈盈应该被教训一顿。
唐竹筠陪着晋王。
“你睡一会儿。”她替晋王盖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包扎的地方。
晋王道:“你上来,陪我躺会儿。”
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定然也是身心俱疲。
唐竹筠担心碰到他的伤口,就在脚踏上坐下,“我没有困意,你睡吧。”
“我也不困,说会儿话?”
数月未见,他对她的思念,早已泛滥。
“你瘦了。”唐竹筠道,“也黑了,嗯,都快认不出来了。”
“嫌弃我了?”晋王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为伊消得人憔悴。”
唐竹筠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已经有丝丝的甜意从眼中溢出。
“油嘴滑舌。”
“我没能去救你,你是不是急坏了?”
“还好。”唐竹筠如实地道,“就是想到你可能出事,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你真出事了。”
战场上没有受伤,却在寻她的路上差点折戟沉沙,这是什么运气。
想到他坠崖,现在这样的伤势,都令人谢天谢地了。
“要被你吓死了。”唐竹筠低头把脸贴在他手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如果不是太着急,他那么显贵的身份,怎么能一马当先?
明明前面该有引路人的。
晋王用另一只手摸着她头顶,并没有告诉她,听说她被人掳走之后心神惧裂的痛。
“阿筠,我出意外,不是因为你。”
“怎么不是因为我?”
“那不是意外,是人祸。”晋王道。
唐竹筠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是不敢置信。
“真的。”晋王道,“我身边,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而且还是我很信任的人。”
“有人把你推下山崖的?”
“有人熟悉地形,故意引我走那条路,让我坠马……”晋王眼中露出悲痛之色。
他倒是捡了条命回来,可是他的奔雷……永远地离开了。
“你身边,很信任的人?”唐竹筠大惊。
如果不是晋王一脸严肃,她甚至怀疑他是为了安慰自己。
“我已经让人把他拿下了,现在大概能猜测出幕后主使。”
从来没有什么天衣无缝,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