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念:得妻如此,你死我活。
任毒妇正在给她的小妾们讲笑话。
“说,丫鬟和男主子偷情,女主子打算把丫鬟发卖了……”
几个小妾脸都没红,眼神巴巴地看着任盈盈,别提多认真学习了。
依渠念看,她们甚至想找个小本本记下来。
现在说“偷情”都这么热切期盼,她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渠念觉得自己就是门口的杨树,任盈盈就是那春风。
她一吹,他准绿,还得绿一片!
任盈盈哪里知道,自己百般爱护的狗肉,现在被狗男人掉了包?
长夜漫漫,与其五个人都无聊,不如一起狂欢。
“丫鬟就说了,‘你长得不如我!’女主子问,‘谁说的?’丫鬟说,‘老爷说的。’”
四个小妾都发出了惊叹声,纷纷感慨这丫鬟怎么敢。
渠念:任毒妇这是唯恐小妾们太老实,不和她叫板吗?
“丫鬟又说,‘你床上也不如我’。”
这下几个人脸都红了,纷纷嗔道:“换一个,换一个。”
渠念:懂了,这是怂恿他的小妾们出墙!
毒妇。
“女主子气急败坏,‘谁说的?’”任盈盈卖了个关子,“你们说,这丫鬟说什么,能逃过一劫?”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猜不出来。
任盈盈得意洋洋地道:“丫鬟说,‘这是侍卫说的!’”
众人愣住,随即哄堂大笑。
渠念: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打包扔出去,片甲不留。
他发誓,他和任毒妇,势不两立!
任盈盈把手中的瓜子壳扔到一边:“好了好了,笑话讲完了,姐妹们,咱们搓几圈!”
花茶笑道:“我就不玩了,我给你们倒茶水。”
“行。”
众人轰轰隆隆地开始推长城,热闹得天天都像在过年。
渠念: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做狗太无力了。
他是不是该让人知道,他就是渠念?
找谁呢?别人会不会都把他当成妖魔鬼怪?到时候烧死他,去哪里说理去?
“系统,谁是我恢复人身的关键?”
这次系统没装死,它说:“晋王。”
渠念:“换个人!”
系统:“唐竹筠。”
渠念:“再换一个。”
系统:“任盈盈。没了,换不了了。”
渠念:“……我再研究研究晋王。”
或许,他应该去边城见见晋王?
毕竟晋王连枕边人是妖精都能接受,对他变成狗,大概接受度也比别人好一些?
不行,如果这人色令智昏,选择帮任毒妇呢?
渠念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耳畔响着原本应该对他小意伺候的女人们此起彼伏的欢笑声。
边城王府的宴会如期而至。
唐竹筠见到了周老夫人,也见到了边城各家显贵的女眷。
众人隐隐以周老夫人为首。
周老夫人五十岁出头,是周季寅的继室。
周季寅的原配,是她的亲姐姐。
这种姐死妹嫁,在这个时代不算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