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把大管家拉出房间,询问能不能给个友情价。
毕竟官老爷给了最低价,上浮价钱自然由着牙行来定价,总东家不在,这里就属大管家说的算。
“一千五百两,不能再低了!”大管家也想将这烫手的山芋出售,便宜卖给这小娘子。
气气那死肥猪,他心里也敞亮。
不挣钱也要买,不为别的,就为了出心中恶气,同时也喜欢言小思这般大方的买家。
瞧那李财主这还没说买呢,就先在这摆起大爷的谱了,当牙行是这么好说话的地方?
受了窝囊气的管家连佣金都不要了,就是要气死那李财主。
让他狗眼看人低。
小白得了答复,赶紧进屋同言小思说:“嫂子,我们大管家说了,不要佣金,最低价给你,一千五百两。”
言小思眼睛瞪了老大,直接省了五百两???
“买!”
她要感谢李财主来搅局,不然这大管家怎么能如此慷慨
“现在就过手续吧!谢谢你小白,等我们新房子建好,挑个吉日来家里吃饭!”
“哪里的话,以后想买镇上的宅院,要想着弟弟我啊!”
小白忙前忙后的帮着言小思办手续。
官差拿了一百两的黄金和五百两银钱。
(一百两黄金等于一千两银子!)
曹书赁办着手续,心里佩服这年轻夫妻。
没想到这小两口这么有钱。
男的身手不错,长得还英俊,听说在战场上回来,不仅羡慕,就连书赁都想回家种地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新地契。
牛家村三百亩是言小思的名字,言家村写的是云三桂的名字。
之所以写他,那是因为他这个便宜相公帮了自己大忙,再说这言家村,是自己的老家。
言小思可不想有一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谈免租的事。
写了云三桂那就不一样了,他姓云。
那些情面可以不顾忌。
言小思一家拿着地契离开牙行,准备去酒楼庆祝一番。
没成想碰见了要回村子的云大山。
见到瘸腿的云大山胡子拉碴,身上还传出恶臭,明显是尿失禁没人伺候。
云大山则是没好气的看着那远去老三一家,呸了一口。
心中狠狠咒骂:“你个丧门星,那场火没烧死你,算你走了狗屎运,早晚你们家遭报应。”
怎么说呢,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云大山被断了腿丢出周家。
还好镇子上有小妾宅院,被好心人抬到家。
寻思着养些时日,在找份体面的工作就是了。
但小妾每天端屎端尿的伺候,眼看着家底就要没了,很是不乐意。
埋怨丈夫没了周家这个大树,他们想在景德镇立足怕是难了。
还有娘家那边一直在埋怨丈夫办事不力。
就连姐姐也跟着收到了拖累。
几天前,周家被灭门,姐夫被自杀,刘希之担心自己受到牵连,拿着家产就跑路了。
临走还将镇子的宅院低价出售。
新的买家拿着地契,将断腿的云大山赶了出来。
云大山心里难受,这娘们就是狐狸精,败家子,现在人才两空全是拜弟弟所赐。
他要将那五百两要回来,反正都这地步了,脸面不要也罢。
在酒楼的言小思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好好想犒劳一下。
这天气实在太热。
她就想做凉的东西,降降云三桂心里的火气。
用小托盘将食物端到他屋子里。
云三桂往碗里看去,言小思总是做些稀奇的食物,他都见怪不怪了。
“冰粉甜的,你尝尝。”言小思将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去火降燥热的夏日特供。”利落地介绍道。
两个孩子在言小思房间里,已将开吃了。
云三桂没说啥,两人算是“同床共枕”过,也不和言小思见外了,拾起调羹打算尝个味儿。
见碗里的冰粉极为澄澈透明,如金莹通透的冰块一般,软嫩水滑,调羹一碰便裂成了碎块。
冰粉上浇着冰镇过的浓稠的红糖汁,棕黑『色』的糖汁从碎裂的冰粉中扩散开来,美观诱人,瞧着就浓郁香甜。
放入口中,洗洗品尝,冰冰凉凉的口感,嫩滑清甜。
二人正在吃冰粉的时候,就听徐老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思啊,你在屋里吗?我将我儿子带来了,你瞧瞧。”
这话听在云三桂耳里极其刺耳。
将碗往旁边一摔,不吃了。
“哎,这就出来!”言小思忙着应付外面的人,还用手推了云三桂一下:“别耍脾气,快吃!”
那语气就像母亲在哄儿子。
言小思出门时,云三桂赶紧跟上,生怕晚一步,就跟丢了似的。
那气鼓鼓的样子,她看着就见想笑。
见到徐老爷那正常的容貌,还能站在阳光下自信的笑。
她也高兴,说明那些要有效果:“徐老,你的病痊愈了!”
“托你的福,老夫这辈子的心悸让你医好了!老朽还有件事求您帮忙。”
“徐老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徐老将他的儿子带到言小思面前。
无需多言,言小思直接上前看诊。
小徐,徐家的继承人,从小就有湿疹,今年二十岁,因病在身不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