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才能挽回颓势,挽救公司。
连苕无动于衷,“我只对钱感兴趣,你们高家倒下,够我们吃喝一阵子。”
刮分一个企业,足够她消化一段时间。
高律师看着油盐不进的少女,心口紧绷,“连培生为什么要将授权书夹在中间,让你签字,你知道吗?”
连苕察言观色,试探的开口,“我满十八岁了,能继承一些东西,而你们不希望我得到。”
高律师脑子转的飞快,难道是连培生告诉她?
“这是你推断出来的?”
连苕趁他心神混乱时,扔出一个王炸,“永悟信托是我外公成立的家族信托,我十八岁能继承他的遗产。而你,作为一个律师,是遗嘱执行人之一。”
她根据现有信息推断的。
在海外岛屿注册的永悟信托?这么隐秘的信息都挖出来了?高律师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剧变,“你……你怎么知道?”
连苕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违背了律师的职业操守,我将起诉你,好自为之。”
她扭头就走,高律师吓出一身冷汗,追了上去,“连苕,这全是你瞎猜……”
他想抓住连苕,但还没有靠近,就被保镖挡开,保镖郑重的警告,再骚扰他的雇主就要报警。
“连苕,你听我解释,这一切全是无中生有……”
但不管他怎么喊,连苕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高律师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一颗心往下沉。
这一次,就轮到他被带去调查了。
高家彻底没有了主事者,在几天内分崩离析。
唯一在外面的高竟文什么都不会,遇事只知道找父母,父母不在他就乱了阵脚,四处求助,但是,历来雪中送炭少,锦上添花多。
没人帮他,甚至有人落井下石奚落他,他尝遍了人情冷暖,唯有买醉逃避现实。
公司倒下,名下的房屋车子都被收走拍卖,偿还各方贷款。
高竟文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房子被收走,却什么都做不了。
诺大的高氏就这么完蛋了。
时氏吃了大头,连氏和其他扑上来的公司刮分了剩下的,商场风云变幻,瞬间洗牌再来。
连苕还特意安排了一出戏。
当沈芸听到这消息,彻底抓狂了,整个人歇斯底里大吵大闹。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辛苦了那么多年打下的江山,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这对她打击是致命的。
“一定是弄错了,这不可能。”
那是她一生的心血啊。
曾经的属下,如今一起成了阶下囚的小刘还在喋喋不休,“对了,高律师说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参与公司管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干的。”
沈芸大受刺激,恶狠狠的瞪着小刘。“胡说八道,你哪来的小道消息。”
“自然有人告诉我。”小刘一脸的同情,“高律师心里一直另有所爱,对你不过是利用,书房保险箱里放着那女人的照片,哎,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嘴上这么说,但满脸的幸灾乐祸。
公司完蛋了,她也不用讨好沈芸,反而重重松了一口气。
沈芸对外塑造的形象很完美,但其实是个很暴戾的人,动不动就拿手下出气。
就因为小刘多看了高达律师一眼,就被沈芸狠狠打了几巴掌,要不是及时送去急救,耳朵都差点打聋了。
后来是给了巨额补偿,否则她才不乐意侍候呢。
沈芸愤怒至极,“我们才是真爱,他很爱很爱我。”
小刘呵呵一笑,“那你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扛下所有的罪责,他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闭嘴。”沈芸强忍着怒火。
小刘眼神闪了闪,“你要是真爱他就帮他脱罪,他正值盛年,还能再娶再生娃,还有大好的人生,你就帮帮他吧。”
这话彻底击碎了沈芸的理智,嗷嗷叫的扑过去打人,小刘不甘示弱反击。
两人扭成一团,你打我一拳,我抓你的脸。
到了这种时候,只有相互撕逼,相互揭发。
等狱警分开她们时,都不成人样了,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沈芸的头顶头发被薅秃了,疼的直吸气,怒火攻心,“我知道你喜欢我老公,你还想出去后嫁给他,是不是?做梦,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她举起右手,“警官,我有情况要说。”
……
连培生趁火打劫占了不少便宜,心情大好。
下一秒就被带走,“凭什么抓我?“
”连培生,你被举报用钱收买律师,指使他隐瞒信托公司的真相,企图将罗老生先的遗产收入囊中……“
随着执法人员的话,连培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狗日的,是谁干的?高达吗?他脑子坏了?这是伤人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啊。
大家手里都不干净,高达的罪责比他轻不了多少。
等他知道是被沈芸举报时,气的嘴巴都歪了。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他们三人狗咬狗,时不时爆出一点猛料。
连苕全程都关注着,有什么都记在小本本上。
城中最高的旋转餐厅是无数人打卡的胜地。
连苕坐在窗边眺望夜景,喝着红酒,吃着大龙虾,人生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