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她们又不熟,为什么偏偏找上她?她们的领队老师呢,小伙伴呢?
外面乱的一塌糊涂,她们不了解情况,还是老实的待着吧。
“抱歉,我们很想帮你,但,我和我室友都病的起不了床,无法来开门,你赶紧去别处看看吧。”
方亭亭还是决定听从她的安排,躺了回去。
都这么说了,一般人不会再继续打扰,但,外面还在敲门。
“先开门让我进去躲一躲。”
躲?这个字眼敏感的刺激到方亭亭,整个人紧绷。
她越是这么含糊其词,连苕的防心越重。
临睡前反锁了,还将椅子抵在门后,一般人闯不进来。
只要她坚持不开门,撑到明天就好了。
“我都爬不起来,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啊。”女声惊惶的尖叫声猛的响起,太吓人了。
方亭亭吓出一身冷汗,小脸发白,“她不会出事了吧?我们见死不救不好吧?要不,我们悄悄开门看看情况?”
连苕摆了摆手,拿出手机一连拨出三通电话,一通打给主办方,一通打给前台,一通打给警察局。
不一会儿,连苕就搞定了,扬声叫道,“外面的同学,我已经给主办方打过电话了,他们马上过来处理,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遇事找主办方,或者找警察叔叔求助,这才是正常流程。
她不管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反正没打算陪不熟悉的人在深夜乱跑。
外面没有回答,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感觉出大事了。”方亭亭悬着一颗心,面有忧色,“我有点慌。”
“淡定。”连苕在大群里说了一下情况,@主办方。
又在小群里提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门,小命要紧。
不要好奇,不要逞英雄,也不要操不该操的心,我们只是手无寸铁的学生,拯救世界这种活让有关部门来。
不是她冷漠,而是,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
小群里静悄悄的,也没有回应,连苕不放心,给带队老师和每一个队员都打了电话。
他们是伙伴,是战友,一起齐齐整整的出来,也要一起齐齐整整的回去。
所幸,大家都躲在一个房间里,抱团取暖。
“大家都带耳塞了吧,晚上戴着睡觉。”连苕不光在群里说了,自己也翻出耳塞往两个耳朵里一塞,这下子打雷都惊醒不了她。
方亭亭见状,有样学样。
不得不说,这是英明之举,一晚上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两人醒来神清气爽,泡了碗泡面加榨菜卤蛋吃。
吃的饱饱的,跟队友们约好在哪里见面,这才小心翼翼的冒头。
走廊很安静,没有什么人。
仿佛昨晚的鸡飞狗跳没有发生过。
两人手拉着来到赛场,在人群里寻找队友的身影。
总觉得气氛很古怪。
在一个角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两人跑了过去。
江博靖和李文哲一个房间,姜振和莫浩然一个房间,这会儿只有三人,随行的老师一直盯着入口处。
连苕有些着急,“莫浩然人呢?还在医院?给向教授打过电话了吗?他怎么说?”
姜振也急的直跳脚,“教授手机没电了。”
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愁死人了。
连苕抚额叹息,这都什么破事啊。
五个人的成绩怎么拼得过六人团?
方亭亭盯着几个男生看,“你们怎么有了黑眼圈?昨晚没睡好?没戴耳塞?”
男生们不禁苦笑,“老做恶梦,断断续续的醒来,你们的心态真好,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连苕是真的心大,但方亭亭是受了连苕的影响。
她永远冷静自持,好像一切麻烦在她手里都不算什么,特别能安抚人心。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江博靖精神不大好,面有悸色,“有人喝多了发酒疯,拿着水果刀乱砍……”
方亭亭倒抽一口冷气,妈呀,真的是出大事了。
“有人受伤吗?”
江博靖的消息挺灵通的,“有几个受了轻伤,不幸中的万幸。”
方亭亭太同情那些人了,“遇到这种事情,心态都崩了呀,还能好好发挥吗?”
还是连苕英明,说什么都不开门。
“谁说不是呢。”江博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也受了影响。”
不光是他,在场的很多选手都受了影响。
再聪明,还只是孩子,还没有被社会毒打。
连苕微微蹙眉,“我们选手包下了整幢楼,一般人是进不来的,那么,耍酒疯的是学生?还是工作人员?”
江博靖的声音很低,“是一个工作人员,据说是黑人。”
“为什么要特意加上黑人?”方亭亭有些茫然。
连苕却听懂了,“他们又把人权搬出来了?用来帮黑人脱罪?”
“对。”
草,她想爆粗口了。
真心觉得西方的zz自由已经走火入魔。
比如,哈利波特粉丝开除原著作者身份,真是离谱到家了。
一道愤怒的女声响起,“连,你昨晚抵死不肯开门,见死不救,这就是你们国民的素质?吹什么几千年的礼仪之邦,我看啊,还不如非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