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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家伙一直低着头往水里看,江闻岸浸在水里的腿不自在地变换了个姿势,他咳了两声:“发什么呆呢?”

沈延眨了眨眼睛,绕到先生身后。

脸有点烫,不能让先生笑话他。

他原本只是老老实实替江闻岸擦着背,擦着擦着手指不小心碰到江闻岸的皮肤,顿时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十指不自觉搭上他的肩膀。

江闻岸似乎没察觉到异样,耸了耸肩道:“最近肩颈不太舒服,你帮我按两下吧。”

沈延自然是乐意的:“好。”

于是他借由按/摩之名肆无忌惮起来。

目光无所顾忌,他的手亦是。

江闻岸起初是靠着浴桶的,后来按得舒坦了干脆往前俯身趴着。

随着他的动作,花瓣全都被带着聚集到他身前,后边没了遮掩,几乎清晰可见。

沈延转到他身前,手上的动作没停,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水面。

“先生,这样可以么?”

“嗯。”江闻岸正闭着眼睛。

沈延尽心尽力,力道刚刚好。

白皙的肩颈,流畅的线条顺着蜿蜒而下被水淹没,叠加了一层柔和与朦胧的美感。

窄腰。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又不算特别瘦弱,刚刚好的身材。

他的目光又落在自己的手上。

好像可以两只手握住。

再往下是……

手掌不自觉加大力度。

“唔……”

听得一声惊呼,沈延稍稍回神,立马放轻力道:“太重了么?”

见他又恢复了适宜的力道,江闻岸没有多想,懒洋洋趴着,索性双手展开搭在木桶之上拉伸。

沈延的手顺势往他的手臂去,不轻不重地按着。

“舒服!延延真棒!”

沈延感觉脸越来越烫。

先生的脸几乎贴着他的腹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整个人特别特别热,可是又不知如何纾解。

他想靠近先生,可是江闻岸泡在热水里,身子更热。

越碰越热。

越热越想碰。

无解的难题。

根本缓解不了。

他原想着今日要缠着先生一起睡,可不知为何最终却落荒而逃。

他慌慌张张往外跑,心思一乱,竟跑错地方了。

后方是朱如住的院子。

不当差的时候,梁子慈经常会过来,还会留在这里过夜。

就算他们没有明说,沈延也知道二人是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沈延本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似乎是梁子慈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

难道朱如打他了?

沈延微微皱眉,走近一点,又听到了朱如的声音。

喘气声有点大,间或夹杂着梁子慈的声音,好像哭了?

他正奇怪,却见不远处有一件衣裳,视线再往前,地上一件又一件,似乎通向院子里那座秋千上。

沈延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又或者是……合二为一的。

他慌忙躲在墙后。

一阵春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带来一页被撕破一角的纸。

沈延有些好奇,捡起来一看却像握住烫手的山芋般即刻扔了出去。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上头画的内容,那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分明是两个男子……

他几乎能想象出来黑暗之中朱如和梁子慈在做什么。

先生说过朱如是跟着他从外边进宫的,在宫里名义上称为太监,实际上却不是,他的身子自然是完整的。

只是沈延从前不知道,竟是可以这样的么?

不疼么?

又哭又叫,究竟是什么感觉……

沈延浑浑噩噩地走回屋,又浑浑噩噩地入睡,夜里并不安稳。

他一遍一遍梦到画中的内容,秋千上的人原本应该是朱如和梁子慈,可后来竟变成了他自己和先生。

先生就那样往下坐……

半夜,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沈延终于醒来。

又如那次在加原那样。

他睡意全无,立马爬起来换衣裳。

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地辗转难眠。

先生从前给他的狐裘还在,虽然现在的天气用不上,但沈延还是鬼使神差般将它拿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难受的时候他想要靠近先生,即使只有他的东西在身边也好。

狐裘已经洗过,早就没有江闻岸身上的味道,可沈延却抱着不肯放手,好似能从那之上得到慰藉。

脑海中又不自觉想起今日帮先生按肩膀时看到的……

当时他没敢多看,只一眼却足够浮想联翩。

再往下,会是怎样的?

一定很好看。

他闭上眼睛。

触碰过先生皮肤的掌心很热,但是不够。

远远不够。

如果像那张画上画的那样,如果是先生的话……

越来越快。

终于。

他埋进温暖的狐裘里。

彻底睡不着了。

沈延失眠的同时,江闻岸也没睡好。

沈延今日帮他按完手臂之后匆匆忙忙离去,江闻岸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想太多,只当他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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