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在这儿!”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江闻岸站起来看了过去,立马行礼:“索亚郡主。”
“不用多礼!你不用向我行如此大礼,我们加原没有这么多讲究。”索亚公主说着竟有些脸红。
江闻岸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昨夜她说的话实在是让江闻岸头疼,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一面之缘之时觉得相处自然,现下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听他们说,你叫江闻岸?昨夜你听到了么?我叫索亚。”
“嗯。知道的,索亚郡主。”
“你叫我索亚就好了。”
“不敢。”江闻岸微微低头,“郡主抬举了。”
“哼。”索亚走到笼子旁边,摸了摸幼颂的头,像在对它说话,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你跟我一样,都不是自由的人。”
闻言江闻岸又有些不忍心,说道:“等他伤好了我们就把他放到山上。”
“你们?”索亚又看过来,问道:“你和谁?”
江闻岸跟她提起沈延,说起小家伙来又有些滔滔不绝,倒把方才的尴尬忘记了,说个不停。
“哦,五皇子啊,便是昨夜在你身侧那个?听闻他母亲是岚族人?”
“她也是被迫和亲的。”她说着目光飘向远方,发起了呆。
过了许久,她倏地看向江闻岸:“父王说让我十六岁便嫁人,可我不这么想,若是没遇到命定之人,我宁愿终生不嫁。”
江闻岸愣了一下,想起原文里的剧情。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这之中又经历了什么?
“所以,若是一定要嫁,我宁愿嫁给一个不讨厌的人,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子风流,虽还没娶太子妃,年纪轻轻却已在外养着些女子小倌,这些风月之事皇帝不予追究,许多人或许也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可索亚却介意。
江闻岸叹了口气:“别这么想,感情不能将就,我相信如果你不愿意,你父王一定不会勉强你。”
“而且我也相信你未来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也真正对你好的人。”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江闻岸不希望她现在就失去希望。
自古以来女子的悲剧已经太多太多。
“哎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桥到船头自然直。”
江闻岸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哭丧着脸嘛,笑一笑!”
“人生得意须尽欢*,做点开心的事就把烦恼忘了。”
……
于是乎,不会骑马的江闻岸就被索亚拉着去学骑马。
*
沈延做梦了。
先是梦到他和沈彦昭一起掉进水里,先生先救了沈彦昭才来救他。
梦里的沈延很气,对着先生又踢又打又咬。
过了一会儿又梦见先生逼自己娶索亚郡主。
先生亲手为他穿上婚服,笑着看他们拜堂,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送他们入洞房。
梦里,洞房花烛夜,他抱着床上的人,听着那支离破碎的好听的声音。
却是先生的。
醒时触及一片湿润。
第20章
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乱地起来换衣裳。
他想要洗干净,可在营帐里又不方便。
不能出去,万一被别人发现,被先生看见怎么办?
沈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躲在营帐里用火种将那一件污秽的衣物烧掉。
看着燃尽的火盆,沈延发了许久的呆。
想起昨日与先生的约定时天已大亮,他纠结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去找先生,却发现后边只有一只狼孤零零地躺在,盆子里还有未吃完的肉。
先生已经来过?
他去江闻岸营帐里也没找到人,听了一加原人的话才找去一片辽阔的草原。
早晨人少,草原空阔,还未走近便听见远处传来阵阵女子的笑声,他捕捉到了夹杂在其中的先生的声音。
终于靠近,草原便在一片花丛后方。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沈延没有走出去,只躲在花丛后方看着他们。
索亚郡主正在教江闻岸骑马。
她想给他牵着马,可江闻岸不乐意,觉得没面子。
索亚便给他示范了几遍。
江闻岸坐在马上一脸严肃,开始怀疑自己方才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竟挖个坑坑了自己。
索亚是开心了许多,但难挨的是他自己啊!
他紧张地抓着绳子,马儿每走一步他的腿就要抖一下。
不过下一秒他就无法思考了,马儿被索亚引导着往前走,江闻岸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走着走着,江闻岸忽然看到花丛后边似乎有一个人影,他正分神看了一下,刚巧索亚见他渐渐放松下来,想捉弄他一下,拍了一下马儿的屁股让它奔跑起来。
“啊!”江闻岸猝不及防晃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抓稳缰绳,马儿奔跑了几步他便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摔了下来,还在草地上滚了两圈。
“嘶——”
“哎呀,你没事吧?!”
沈延见状正要上前,却见索亚郡主已经蹲在先生身前,抓起他的手。
眼眸一沉,沈延没有上前,直接转身离去。
“没事。”江闻岸把手抽回来,双手拍了拍将灰尘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