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沉吟片刻,“一旦得了恶瘤,将军吃好喝好,顺应天命。”
三人:“……”
长安几乎要飙泪,眼泪汪汪地盯着戚司,活像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岚殇紧握住拳头,面色发白。
戚司重重叹了口气,“先别伤心,大夫说了,我这是良性肿瘤,不是恶瘤,你们别像我得了绝症似的行不行?”
“将军……”“将军……”
两人依旧期期艾艾,眼泪汪汪。
戚司也很郁闷,穿越过来得知自己是武官,担心万一和人打架被打死,所以不想领差事,只想当一条咸鱼。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可能不会死于打斗,而是死于癌症。
真特么讽刺!
如果注定活得短暂,还不如风风火火地活一场,潇潇洒洒,至少不会枉来一趟。
几人送别宋太医,在戚司的提议下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头。这次两人都没有阻止他,戚司顺利地带着他们去最好的酒楼大吃大喝。
临近出发前,长安偷偷出来放飞一只鸽子。
不久,处于汴京郊外的皇陵里,小福子便收到了飞鸽传书。
他取下鸽子腿上的书信展开,看了两眼便面色大变,匆匆跑上祠堂的台阶,来到祠堂大门前,“殿下!殿下!”
祠堂外面守着着众多官兵,面无表情地盯着小福子,这些官兵都是皇帝安排看守太子的金羽卫,尽忠职守,只忠于皇帝。
小福子拍门道:“殿下,长安来信,宋太医瞧了将军病情,说将军……”
祠堂里传出萧珉的声音,冷静而严肃,“戚司怎么了?”
小福子道:“将军体内不是淤血。”
太子似乎松了口气,“那便好。”
小福子又道:“不是淤血,却是瘤子。”
祠堂里面传来闷闷的响动,随后萧珉的声音传来道:“拿给我看!”
小福子将纸条塞进门缝,袖着手守在门外。
太阳不知何时隐去,乌云涌现,冷风从山里呼呼吹来,凉飕飕的。
祠堂的门忽然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前。身着白衣,披散着头发,面容冷酷。
他身后是一列列的祖先牌位,牌位下方放着蒲团,刚才他便是跪在蒲团上思过。
四周的金羽卫立即走过来,手上拿着银枪,拱手朝萧珉道:“殿下。”
“殿下,您这是……”小福子也疑惑。
萧珉道:“我要出去。”
小福子大吃一惊,慌忙道:“万万不可啊殿下!”
陛下才罚殿下进祠堂思过,这才几天就跑出来,要是被人发现那还得了?殿下已经犯过一次错,若是再犯,绝对不会仅仅跪祠堂能解决。
金羽卫们也面面相觑。
领头的硬着头皮道:“殿下,您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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