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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结束了吗?不,高、潮还在后面。
这名气度不凡的男子居然是那名女子的,正室夫君。
听到这个介绍,陆今湘及旁观路人纷纷后仰,发出一道长长的“嘶”声。
这个戏码……
刺激啊!
陆今湘恨不得两眼长上头,迫切想知道后面后续,气度不凡的男子显然有一手,三言两语就控制住了场面,一边吩咐小厮将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赶走,一边命下人拖住那两个冲动上头的男子。
陆今湘心下遗憾,看来这热闹是看不上了。
不过,望着这个男子,终于有人认出来,这人不是银泰楼老板娘的夫君吗?
银泰楼,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饰生意,生意范围上至达官贵族,下及普通老百姓,可以说,银泰楼占据了京城首饰生意的半壁江山。
陆今湘恍然,懂了,富婆。
随即,不免羡慕,她也想当富婆。
齐国公府家业虽大,却不是她的,嫁妆虽丰厚,但将来大部分是要留下的,能让她带走的,唯有娘家陪嫁给她的三瓜俩枣。
陆今湘一边叹息,一边领着精神恍惚的鱼柳往回走,刚要转身,这时,场中突变,那个被评价为匹夫之勇的莽汉不知道是心下气愤还是怎么滴,居然一把抓住旁边的箩筐,大吼一声,石子般大小的杏仁在空中散开。
先不说谁那么缺德,特意放了筐杏仁在旁边,就说那莽汉那粗壮身材强悍力度不是吹的,一筐杏仁硬是被他甩出了暴雨梨花暗器般的气势。
更加倒霉的是,陆今湘为了观看热闹站得格外靠前,于是就恰好直面迎上这筐杏仁,在关月和鱼柳的惊呼声以及两个人反应过来想要扑过来挡却已经来不及时,一捧杏仁就这样直直砸到了她身上。
嗷!她的手手!
关月心急若焚,一边吩咐侍卫快马去请大夫,一边搀住陆今湘奔上马车飞速往家赶。
赶回齐国公府,听闻陆今湘被利器砸了一身,老夫人和夫人吓得魂都没了,立马飞奔着来看她。
大夫几乎在陆今湘回府同一时间,就被侍卫打横一路狂奔带了过来。
一室静谧。
外面跪了满院子人,鱼柳和关月脸色惨白地跪在最前头,同去的两个侍卫,跪在更远处的院子外面,等着受刑。
偌大正黎院,内外静得一根针都听得见。
不知过去多久,大夫缓缓收回手,抹了下额头一路飞奔现在还没消去的冷汗,而后起身,去外面跟板着脸端坐的老夫人回话。
“回老夫人,少夫人无碍,只是有些受惊,用不上服药,睡前点一根安神的熏香即可。”
听到这句话,板着脸的老夫人和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陆夫人方大大松了口气。
老夫人神情没彻底缓和,斟酌了下,道:“有劳老翁,我这孙媳近些时日身体不适,不知是否有妨碍?”
大夫一听就明晓内里暗语,他捋了下花白胡子,摇着头说:“您放心,少夫人身体无碍,只需要回头让医婆检查下身上有无淤青即可。”
至于上好金疮药,想来齐国公府比他调配得好多了。
老夫人颔首,刚刚已经让医婆检查过了,身上除了手腕处有两处淤青,是她当时下意识伸手遮挡导致,其他地方还好。
大夫没有多停留,收下诊金后就告辞了。
内室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影悄悄往被窝里缩了缩,恨不得直接消失在被窝里。
外面依旧静谧,甚至更加静谧了,空气沉闷得人连大喘气都不敢。
不知过去多久,老夫人语气沉沉地开口。
“所有没伺候好主子的,一律仗责二十。”
“别!”听到这句话,陆今湘一下掀起被褥,坐了起来。
一眼对上了老夫人凌厉的目光。
身子微微瑟缩,顿了顿,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讨乖道:“祖母,您看我不是没事嘛,就别惩罚他们了。”
老夫人严厉地盯着她,板正脸庞上没有丝毫动容:“不必你提醒,我知道出去这事定是你一意孤行,你的惩罚同样少不了。”
陆今湘不禁缩了缩脖子,想了想,眨着大眼睛跟她对视:“既然如此,他们都是听我的命令,您就只管惩罚我好了。”
老夫人被气笑,她发现,她这个孙媳性子是变了,处处都变了。
“你自身尚且自顾不暇,居然还想把他们的惩罚揽上身,你是打量祖母不敢惩罚你吗?”
“既然如此,那就惩罚你禁闭一月,同时两个月内不许自点菜。”她语气铿锵有力,看来早就摸透了这个孙媳的性情。
陆今湘猛然瞪大眼睛,傻眼了。
她确实是仗着祖母不会折磨自己,才满口说下揽起惩罚的话。
但万万没想到,还是祖母道行深,居然能如此精准地捏住她的命脉。
她神色萎靡,苦着脸哀求:“祖母,我错了,您绕过我这一回。”
老夫人不为所
', ' ')('动,甚至冷笑道:“你不是想凸显你身为主子的宽宏大量吗?怎么,单单如此就受不住了?”
陆今湘嘴唇翕动,半晌,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一旁陆夫人。
陆夫人咳嗽一声,讨好地看向老夫人,软声道:“母亲,湘姐儿知错了,她已经受到了教训,且她今日惊神,正是需要丫鬟伺候,您能不能把惩罚放到改日?”
老夫人闻讯拍两下桌子,神色愠怒:“你只一味溺爱她,那是害了她!”
陆夫人便住嘴,其实她心下也觉得那些丫鬟该好好教训,不能劝诫主子乃一错,护不住主子更是错上加错,但她习惯袒护侄女了,尤其受不住她拿可怜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己。
陆今湘看着这边,倏忽,神色坚定,咬牙道:“祖母,我愿意受罚禁闭一个月。”
老夫人和陆夫人闻言诧异地看向她。
“只是,”轻轻捏起手指,“能不能,让我继续点菜呀?”
陆今湘试探地看着老夫人,白嫩脸蛋上一双大眼睛黑白透亮,嘴角一点梨涡显得格外乖顺。
要是她做事也这般乖顺就好了,老夫人不禁头疼扶额。
……
晚间,覃煊放值归家。
甫进门,就被小厮堵在了门口。
“少爷,老夫人唤您过去。”
作者有话说:
终于在好转了,补更新补得头又开始疼了,时速五百的废柴太难过了
◎018◎
听完陆今湘的倒霉经过,覃煊轻轻挑眉,头一个反应是。
“她肚子里孩子掉了?”
老夫人呛一声,立马晦气连呸三声,眉头紧拧,不甚痛快地批评他。
“说什么浑话?你就不能盼着点你媳妇好?”
“哦。”
覃煊神色不变,嘴角微扯,彷如白玉般精雕细琢的面庞上,俊秀眉眼懒懒一睐,端得是戏谑和不在意。
“您别觉得孙子说话不好听,孙子自幼听惯内廷新鲜事,心思难免多想些。”
老夫人沉默,知道他的意思,宫廷里那些娘娘为了固宠可谓手段层出,等闲假装怀孕过后再找个借口说掉了顺带栽赃旁人都是司空见惯的把戏。
沉默了会儿,她眉目沉稳:“我知道你内心不信,但说一千道一万,祖母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覃煊闻言一哂,不置可否。
老夫人沉下心,不跟他多废话,提起这次叫他过来的主要目的。
“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此次事情也算提醒了我,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日后总要出门,但身边伺候的人明显不够全面,我知道你手下有不少会武的暗卫。”
闻言,覃煊拧眉,没想到老夫人居然打着这个主意。
他声音冷冷,截断了接下来的话头。
“我手下都是有用之才,都要用到朝廷政要上头,不可能浪费名额到内宅女子头上。”
老夫人不禁头疼,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
夫妻关系处成他们这样也是少见。
她叹了口气:“祖母知道你意思,男儿在外建功立业本属平常,但家国天下紧密相连缺一不可,你不能只顾着在外头拼斗,兼顾内宅亦是你修身齐家之要。”
覃煊抿了抿唇,没吭声。
“听闻你们今早出门还撞见了,你说说你,明知道她身子不同又是孱弱妇孺,都不上心派个护卫跟上。”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老夫人干脆虎下脸道。
“煊哥儿,她到底是你娶进门的正室夫人!”
话落,室内一片静寂。
覃煊垂下眼眸,袖子下指尖稍稍攥紧。
良久,闭了闭眼。
老夫人不由舒了口气。
也不耐烦再说什么,只让他把手里上好金疮药送去一瓶,他手底下有个调配金疮药的神医,药效以至宫里太子都眼馋。
然后挥挥手让他走了。
覃煊甩着袖子转身就走,通身背影包括头发丝都透着冷飕飕的不乐意,看得老夫人不由好笑叹息。
正黎院。
鱼柳一边小心给她煨汤,一边心疼地看着她用白纱布小心包裹起来的手腕,脸上几乎快哭出来。
“疼不疼啊,主子?”
陆今湘感受了下,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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