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枯瘦但又个头高的男人。
男人一听他的话,硬着脾气凶道:她怎么敢跑?她不会的,她待在那里,给我筹钱呢!
说着,张发财问:风公子,我欠了多少钱?
不多不少,三千两。风公子展开扇子,半遮着面,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张妈能取这么多钱吗?
张发财一听到这个数字,整个人都要吓崩了。
他双腿一哆嗦,难以置信地问:多多少?
风公子含笑的声音沉下去:张叔,你欠多少钱,你不记得,反倒现在怕我们乱说了?三千两,张叔不信可以过来看账本。
张发财浑身一抖:这钱这钱
他赔笑着道:就算我那婆娘把自己都卖了,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呐。
那你要怎的?叫我这赌坊做慈善生意?
张发财连忙摇摇头:我稍后就去取钱,就是就是一次性拿不了这么多,还容宽限几日。
风公子这才算满意了:你要宽限几日?
十呃五啊三,三日就够了。张发财偷偷看着赌场旁边的打手,被迫道,三日后,定然把所有欠款都一五一十还给您。
我自然是信张叔的了。风公子也不着急,抬抬手,便有人走上前,一把架住张发财,把人丢出去。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张发财刚被丢出屋子,太阳罩下来,张发财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化成了粉末消散。
在场所有人都看傻眼了,有后知后觉跑出去的,没一会儿也化成了齑粉,剩下的人一瞧,便连门都不敢出去。
他们齐刷刷看向风公子。
风公子眼眸一挑,怪道: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该不会是他逃帐的手段吧?
他点了几个下人:去找张妈要钱,他肯定要回家的。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到众人身上。
其他人则浑身一抖,有人吓尿了:风,风公子,他莫不是在这不吃不喝待三百多天,把自己待死了吧?
秦沐愣了下,这才注意到周围并没有什么食物,整个屋子除了人就是桌子,桌子上除了牌就是地契黄金,没有一处有吃的。
其他人也渐渐反应过来,忙看一眼自己,再看一眼他人:你们待了多久?
也也一百天了。
期间可吃过东西?
没没有。
他们急忙摸向自己心口,可也不知是身体虚弱还是怎么的,竟摸不到一点心跳声。
这时才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我们是真的死了啊!
旁侧的打手吓了一跳:什么死不死的,你们要是死了,那怎么还能在这大呼小叫的?
就是死了!其中一人哭道,我玩赌玩死了!
说完,他突然想起来:没错,就在半年多前,张发财在这赌钱,赌着赌着突然捂住心口倒地死了!他怎么现在才死?他不是早该死了吗?
闻言,其余众人心中也是一悚。
他们忙望向风公子,希望这个传说中的风公子能救他们。
倒是风公子问:那这么说,不就是所有人都打算欠我钱不还了吗?
其余众人:
他们好好反应了下,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们人虽然死了,可这魂可还多着呢。风公子说完笑了,真是收魂的好日子呐。
他眯着眼笑了笑,伸手清点魂体数量,这时注意到一旁站着的
还没等他注意到什么,秦沐立刻一个隐身诀隐在一侧。
风公子的目光只是在他那方向扫过,接着便喜滋滋地端了个壶下楼收魂。
那些魂体连忙想跑,只是他们又不敢跑出去,只能在屋子里四处乱窜,墙壁上又不知道涂了什么,他们刚撞上墙就被粘在那里。
风公子慢悠悠走过去,打开壶盖到一个魂体身上,那魂体瞬间便被吸进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有打手问:那还要出去要钱吗?
他手上动作不停,笑着:确实欠了钱,手印也是真的,干嘛不要?最好多要点,要得他们绝望欲死,要得他们恨之入骨。
风公子用力一拔,又把一魂体塞进壶中。
几个打手立刻离开。
秦沐瞧了一圈,没见到方才张发财从佛像那里逃走的魂体,也不知道这魂体和那魂体到底相不相像,正在琢磨中,他突然听见一声怒吼。
秦沐猛抬眼过去,就见一只浑身几近透明的魂体举着刀朝风公子刺去。
风公子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壶子四处逃窜。
但不想他收的那些,这魂体已经被净化了七八分,不会被世俗油脂束缚,且动作轻快,速度飞疾。
不一会儿,风公子就被张发财的魂体堵到了一处墙后面。
张发财又怒喝一声,将尖刀高高举起,朝风公子重重刺去。
仅一瞬间,风公子身形一变,突然变成了那庙中的神像,食指中指一夹,便捏住了张发财,将他的魂体嘎吱嘎吱塞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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