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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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极宫大总管冯德应声上前,将一包东西打开,说道:“这是在凤仪宫金嬷嬷的住处搜出来了。”

薛筱筱看了过去,那是一大包棕褐色的东西,甫一打开,就有一股浓烈的香气传来,看起来像是某种香料。

她正好奇这香料怎么就能让皇后身边的金嬷嬷犯事,裴无咎倏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带着薄茧的手掌紧紧地压在了她的唇上,薛筱筱顿时不能呼吸了。

薛筱筱:“……?”

建昭帝突然反应过来,“是朕疏忽了,安王,你带着安王妃先走吧。”

薛筱筱糊里糊涂地跟着裴无咎出了景福殿。

裴无咎一路没有说话,直到回了马车上,薛筱筱才忍不住好奇,问道:“殿下,那香料是什么?”

裴无咎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个味道好闻吗?”

“不好闻,不喜欢。”薛筱筱摇头,那个味道浓烈,甚至有些呛人。

冰凉的手指在她鼻尖上点了点,裴无咎正色道:“牢牢地记住这个味道,以后但凡闻到,筱筱都要离远些。”

叮嘱完了,裴无咎才给她解惑:“那是一大包麝香。”

薛筱筱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看过的剧情中没有出现凤仪宫被搜,更没有出现麝香这种东西,“麝香是做什么的?”

裴无咎:“那是一种药材,有开窍醒神,消肿止痛的功效。不过在后宫中使用的话,多半是用来让女子不孕,或者小产。”

“……”薛筱筱脑子转了转才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啊,难道是皇后对那些妃嫔们用了麝香,所以这么多年后宫才会没有别的皇子皇女?”

裴无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兴许吧。”

薛筱筱挠了挠小下巴,“不对呀,要是皇后会用麝香,那为什么魏贵妃还能生下宁王呢?”

裴无咎漫不经心地说道:“魏贵妃有孕和皇后是在前后,也就相隔几个月,皇后自己怀着身孕,怎么敢碰麝香这种东西。再说,皇后是……后宫第一个有孕的,她那时应该还没想到用麝香。”

薛筱筱觉得他话里的那一下停顿有些奇怪,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太子确实是长子,“那宁王原本是三皇子,还有个老二呢?”

她一边啃着马车小几上的糕点,一边问。

裴无咎给她斟了一杯香茶,袅袅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老二也是皇子,不过夭折了。”

虽然说小孩子夭折在这古代很常见,但皇家的孩子看顾得仔细,又有一众太医,不管是医术还是药物都是顶尖的,薛筱筱再想想那一大包麝香,总觉得这位二皇子的夭折也未必简单。

连她都这么想,那膝下只有两个皇子的建昭帝,看到那一大包麝香,肯定要疑心皇后谋害他的子嗣。

就听裴无咎说道:“自从二皇子夭折,皇上对太子和宁王看顾得十分仔细。”

薛筱筱:估计这也是宁王能顺利长大的原因,有皇上盯着,皇后也不好下手。

当然,这些不过是她的猜测,具体如何,还得等皇宫那边把那一大包麝香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可惜,她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要走了,未必能知道结果如何。

一想到要走,手里的莲蓉酥竟然变得不香甜了。

薛筱筱抬头看着裴无咎。

黑眸幽深,肤色冷白,玉白的锦袍衬得那皮肤好似冷玉一般。

此去巴蜀,还不知道此生有没有相见的机会。

或者就算相见,裴无咎恨她不告而别,两人或者针锋相对,或者相顾无言,再也回不到现在这样融洽的时刻。

心尖好像被针扎了几下,泛起密密的刺痛,薛筱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裴无咎不管何时,总有一缕心神是放在她的身上,更何况此时小王妃就坐在他身边,她稍有异样他就察觉到了。

一看到小姑娘眼中的不舍,他就知道她又再想逃跑的事情。

裴无咎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生气是肯定的。

妻子要逃离,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生气。要是在她落水之前,他知道她想逃跑,没准就放她走了。可是她偏偏落了水,险些被人害死,他跃入水中,看到她无声无息地漂在水里,长发像海藻般散开,生死不知。

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了,哪怕是地狱,他也要带着她一起走,再也不放她离开自己。

可惜,他的小王妃已经筹划着要逃跑了。

除了生气,他竟然还有些满足。

看,他的小王妃,清澈明亮的杏眸中满是掩藏不住的痛苦和不舍。

她分明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她分明是喜欢他的。

她之所以想要逃跑,并不是厌恶他,不想跟他做夫妻,而是趋利避害的本能罢了。她想要活下去,甚至还想着将来他落难之时回头来帮他。

裴无咎黑眸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薛筱筱的脸,“筱筱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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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筱筱摇摇头,把心底的那些不舍都抛开。

裴无咎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手指在那圆润小巧的肩头摩挲了两下,另一只手罩在了她的肚子上。

薛筱筱:“……”

看着他的小王妃像只被吓到的小仓鼠一样僵直着身子,裴无咎薄薄的唇角一勾,意味深长地说道:“别是因为刚才闻了那麝香吧,等会儿回府了让葛医正过来看看。”

薛筱筱茫然地低头,他的手掌宽大,几乎将她的肚子完全罩住。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薛筱筱:“我又没有……有孕,麝香怎么会害我不舒服,不用让葛医正看了。”

裴无咎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总要小心些,万一影响了身子,让筱筱难以有孕就不好了。我还希望筱筱多生几个,咱们有儿有女,多好。”

“轰——”薛筱筱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不知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因为他凑在耳边,呼吸间的热气扑在耳朵上,薛筱筱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偏偏裴无咎得寸进尺,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肚子,低声问道:

“筱筱,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圆房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筱筱:我说……那就九十九年后吧,如果你还圆得动的话。

无咎:……???!!!

薛筱筱又羞又恼, 一把推开了裴无咎的手,抬头瞪了他一眼。

眼波流转, 霞飞双颊。

裴无咎黑眸亮得吓人,声音低哑:“横波目,桃花腮, 我的小王妃,真绝色也。”

他嘴里说着羞人的话,手指还抬了起来, 轻轻抚着她的脸颊,眸光深深,盯着她。

薛筱筱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发烫的肌肤被他冰凉的手指一摸, 意外得舒服。若是平常, 薛筱筱肯定会在他的手心蹭两下,就像她晚上睡觉时抱着他降温一样。此时却更加羞恼,一把抓过脸颊边的手指, 放到唇边, 重重一咬。

修长的食指上, 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咬得有些深, 肌肤冷白如玉,齿痕却凹陷泛红。

小下巴一抬,薛筱筱得意地哼了一声。

裴无咎似乎被她吓到了,黑眸微微睁大,盯着那牙印看了好一会儿, 半晌,漆黑的眼珠子慢慢转了转,目光落在薛筱筱的唇上。

薛筱筱:“……”不知为何,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裴无咎喉结清晰地滚了滚,一开口,声音暗哑得不像话,“筱筱,再咬几口,好不好?”

薛筱筱:“……”有病吧?!

裴无咎意味深长地盯着薛筱筱红润的唇瓣,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指尖点了点他自己的薄唇,“咬这里,想咬多少口都可以。”

薛筱筱:“……!!!”

她猛地往旁边挪了挪,离开裴无咎有一臂之远。

裴无咎笑得很是愉悦,眉目舒展,宛如春晓之花,“筱筱这是做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明明筱筱才是吃人的那个。”他说着话,还把手指抬起来给她看,齿痕宛然,证据确凿。

大反派很是不对劲,薛筱筱紧贴着车壁,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都粘到上面。不过是个马车的车厢,硬是让她弄出了一种隔山隔海的感觉。

裴无咎看看小王妃惊恐的面孔,低下头,抚摸着手指上的牙印,神情落寞又怅然。

红唇贴着手指的触感依稀还在,柔软温热,超乎想象的弹嫩。

要是这触感落在自己的唇上,不知该是何等滋味。

可惜,他的小王妃不肯……

薛筱筱点心也不吃了,茶水也不喝了,贴着车壁,警惕地盯着裴无咎。

那样子,像是被逼到角落明明害怕却还要伸着毫无威胁力的小爪子吓唬敌人的可怜幼兽。

裴无咎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薛筱筱,现在他不过是嘴上说说,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把小王妃吓成这样,那要是到了动真格的那天,她不会哭吧?

啧啧,他还挺期待的。

把小姑娘弄哭什么的……

薛筱筱总觉得大反派的笑容逐渐变态,马车一停,她飞快地跳了下去,拎着裙角一路小跑,直到跑出一箭之地,才停下来等两个丫鬟。

裴无咎遥遥望了她一眼,唇角一勾,意味深长。

薛筱筱身子一抖,拉着两个丫鬟落荒而逃。

朱槿碧桃一头雾水,跟着薛筱筱跑进二门,跑得满脑门的汗珠子,气喘吁吁地问道:“王妃,您跑什么呀,您头上的发簪呢?”怎么簪环皆无,只用了帕子系着头发?

薛筱筱回头一看,已经看不到裴无咎的身影了,松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发簪啊,丢了。”

碧桃心疼得一跺脚,“那可都是金的!尤其那海棠发簪,上面还有水晶呢!”

她这么一说,薛筱筱又想起太子和宁王都想给她送东西的事,尤其宁王还说珍宝阁随便挑,拒绝当然是要拒绝的,不过难免会设想一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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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的宝物更多几样,将来她实力会更强一些,裴无咎的生机会不会更大?

薛筱筱叹了口气,“丢了就丢了吧,好在现有的也够咱们三个花销了。”

两个丫鬟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紧张地左右看看,见无人听到,朱槿小声叮嘱道:“王妃,您可别在外面说这些。”

薛筱筱随口应了。

接下来几天,裴无咎又恢复了待在王府不出门的习惯。

他慢条斯理地给薛筱筱做那把小弩。

薛筱筱就窝在窗下的软榻上陪着,她手里捏着话本子,眼睛却时不时就飘到裴无咎身上去了。

他穿了件玉白色锦袍,袍角、袖口、衣襟用银线绣了云纹。肌肤冷白,眉眼漆黑,被那玉白的袍子一衬,整个人像是山巅晶莹雪,圣洁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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