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照楼正奇怪,就听她长叹了一声,轻声道:“不管怎么忌口,看样子还是留疤了。”
“还有肩上的疤,丑丑的,大概再也去不掉了。”
江嘉染一脸难过:“夫君你是不是要嫌弃我了?”
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应照楼按住了她的手。
“好……给你喝。”
他很快让人送了低度的果酒来。
然而没一会他就觉得这酒兴许送错了。
低度的酒好入口又甜,不烈喝起来心也宽,结果不知不觉就远远超出了一点点。
一回神,她已经在捧着泛红的脸,双眼放空。
“夫人?”应照楼拿酒壶晃了晃,不剩多少了。
江嘉染一脸吃饱喝足后的困倦,望着他说:“我困了。”
应照楼看看外头,天还亮。不过这几日车马劳顿,让她好好午歇一觉也无妨。
他扶着人去了床上,帮她剥了外衣脱了鞋子。
江嘉染这回倒是安静的很,一沾床就闭上了眼。
应照楼轻抚着她的脸颊,俯身亲了亲,才起身离开。
江嘉染安稳睡了一小觉。
醒来时,扶着脑袋看看窗外天色,有种不知今时何日的感觉。
“少夫人醒了。”玉儿听到动静进来,打了水给她擦脸。
江嘉染问:“他呢?”
听玉儿说才知道应照楼忙翼门的事去了。
也是,才刚到他必然还有门内事务处理。
虽然应照楼离开时留了话,若她醒来可以让人去喊他。但江嘉染想着还是先不打扰他了。
她起了身出去走走,舒展了一下身子之后,便问玉儿是否有什么事。
玉儿也是个藏不住事的,江嘉染一眼就看出来了。
玉儿一惊,忙摇摇头。
春枝正向着二人走来,听见了问话,一笑说道:“她啊,在担心人呢。”
玉儿瞪她:“春枝。”
江嘉染纳闷了:“怎么说?”
听二人一言一语才知道,十九因为她受伤的事,惨遭了其他翼门门人的埋怨。
还能这样?她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突然发现自己竟被整个翼门当宝一样放在心上,又有一股子暖流在心间晃荡,暖烘烘的。
“知道了,我也没怪他。”江嘉染笑道,又对玉儿打趣了两句,“玉儿如今心向外了。”
玉儿吓得当真了,还以为少夫人生气了,连忙摇头,说她的心一直是在少夫人这的。
要是没有少夫人,她如今可能还在应府受人排挤欺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