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掌柜的正在数钱,每天数着钱,他人都好像胖了一点。
“看到啥?”
跑堂的凑过来低声说:“有男人进了东家的宅子。”
掌柜的手一滑,一块碎银就掉地上了。
他都来不及捡,忙问:“真的?”
“看得真真的。”
东家虽说是个寡妇,但既美又年轻,若是不提一般也看不出来。掌柜的一想其实也没什么,人丈夫都死了,还不许另找一个?
就是相处过来吧,他一时想象不出东家会喜欢哪样的男人。
“哪样的?”
“脸没看清,但是坐着轮椅,应该是个残废?”
残废?掌柜的皱起眉头。
东家这样的女子,配个残废多委屈啊,也就是被这寡妇的名声给拖累了。
其实东家不应该自轻自贱,要想清楚找个更好的才是。
“这事不准往外说。”对她不好。
跑堂捂住嘴:“晓得了。”
江嘉染并不知道雇工们在心里替她委屈。
就是她来铺子里看帐的时候,铺子里那几人,有事没事晃到跟前就会夸夸她,还说什么过往不重要,何等男子才能配得上她之类的话。
她无奈心想,果然是生意好的缘故,连马屁都拍起来了。
……
天越来越冷,春枝给房里摆了炭盆,太暖和了江嘉染都不想出门。
想想京城这会早该下雪了。
玉儿把新制好的冬衣收拾进来时,对江嘉染说:“楼少爷来了。”
江嘉染坐的离窗不远,手一推把窗开大了些,就看到了一身墨色的应照楼。
有风过,撩动了他身后的几丝黑发,容颜精致气质清冷,哪怕坐着轮椅,这一眼也好看的像画一样。
又有风刮进来,江嘉染缩了下脖子,回神掩了窗。
应照楼这次过来,直接敲了门进来。春枝和玉儿体贴地带上门就出去了。
应照楼甚少来她的屋子,这突然的是有什么事?
江嘉染纳闷地看着他。
应照楼到了桌边,把提来的东西搁到了桌上。
“来。”
江嘉染看着他没动。
天冷了她就懒得很,而且今日还来了月事。
这会坐的小榻上铺了厚厚的绒毯,暖暖的,她脱了鞋侧坐在上头靠着,不想再把脚伸出去,也一点也不想挪动。
“什么啊?”她探头看了看。
应照楼见她这个样子,便将一碗小盅从里头拿了出来,过来放到了她手边的小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