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她道,然后转身要走。
严斐见她突然冷静,下意识就喊住她。
“这种事,也无能为力。”
“严老爷也是熟识道长的,觉得方道长此人如何?他该落到这种结局?被泼一身污名悬于城门?”
严斐无言。自然不是,可又能做什么?听说长道观的剿捕逆臣是得了詹首辅的令。他才得功名,连官职都还没下,怎么和首辅权臣抗衡。
京城的事从来就不简单。
江嘉染看他一眼,说完就走了,她知道自己在迁怒,而迁怒并没有必要。
不远处,一个书童跟在程及后头,垫脚往城门那看了一眼。
“哎哟,吓死人了。”
说完忽然见程及掉转了方向,急忙跟上去问:“怎么了啊,怎么回去了?”
不是说好要去拜见詹首辅的。往首辅府递帖求拜见可不容易,要是能搭上詹大人,最后一名又怎么样,以后照样平步高升。
程及说道:“你不是说吓人?我也吓到了,回去缓缓,不然见到那样的大人容易失态。”
这样啊。书童觉得有理。
程及脚步走得飞快。
京城确实有点可怕,他再看看,再看看再说。
谢德述说了今日城门那的事,老太爷无力的摆了摆手。不管是如何泄漏,黄家还是谁,都不重要了。
孔国公死了,那一个毫不相关的道士又怎么了,值得这般大费周章对付?
不过是刻意这么做的,让他们好好看着,继续威慑警示着。他们还敢如何吗?如何能敢。
……
江嘉染回来后,就坐在院子里,从院墙中远远看出去,一言不发。
像是在放空,也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什么情绪都没有的样子,看起来才更吓人,玉儿和春枝都担心坏了。
江嘉染回来时,应照楼已从石枫口中知道发生了何事。
那个道士啊……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其实应照楼并不记得那道士叫什么,对长相也不大有印象了。
道士穿一身道袍长的都差不多。
因为他本就不在意,会出面也只是因为江嘉染之故。
石枫见门主在回想,自然也明白。门主向来对大多数的人和事都甚少在意。
以前会照顾一个栗儿已经很难得。如今他对夫人一言一行都挺上心,也叫他们都挺讶异的。不然木枫也不至于那么激动高兴。
但一个不在意的人,却影响到他感兴趣的人了,应照楼亦会不快,心道詹岑巍那个人,做起事来手段真是越来越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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