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再次醒来时,蜷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他想,这一切都太糟糕了,他没想过,有一天,他眼中的完美道侣会这么骗他。
但温枕还是低估了盛臻。
他本来以为他还在医院的病床上,直到手上冰凉宽大的手铐贴在他手腕上的皮肤时,他才骤觉一切的不对劲。
温枕探出脑袋,发现他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
顶上华丽的吊灯亮的刺眼,轻易地让他把房间一览无余。
就算温枕再蠢,也能看出这间房装饰的有多么奢华。
他的手被两个手/铐/铐住,锁链沿至床头,活动范围被局限在床上。而且他身上的睡衣,显然也被人换掉了。
温枕忍着心颤,试图用力地掰断手/铐。
但这次他没有得偿所愿。
手/铐没被掰开,反倒是他的手腕被蹭了一圈红痕。
温枕垂着眼睛,面色冷淡。
他心底止不住地希望,他只是在做梦,现实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下一瞬,房门就开了。
是盛臻。
他穿着一身黑色浴袍,健步朝温枕走来。
离得近了。
温枕才瞧清,原来他以为患有腿疾的道侣,站起来,竟然比他还高很多。
“醒了。”盛臻坐在床沿边,看着面前精致脆弱的琉璃娃娃,“饿不饿?饿的话我喂你吃饭。”
说完,他就去摸他的脸。
但温枕迅速撇过,让他摸了个空。
盛臻笑了笑,拧过他的下巴,眼底邪气四溢:“逃什么?小枕,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温枕善于忍耐。
他面无波澜地跟盛臻对视着,一言不发。
“外面太危险了。”盛臻右手抚上温枕眼下的泪痣,“就待在这,好不好?”
温枕:...所以之前,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觉得这人会是个完美道侣?
见他仍然不说话。
往常惯于伪装温润的盛臻,这会笑得却多了分痞气:“小枕不说话,我就亲到你主动说话为止。”
温枕一凛。
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盛臻牢牢拧住了下巴。
他哑声道:“我说话了,你就能放开我吗?”
“小枕不喜欢这吗?”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
盛臻笑了声:“你会喜欢的,因为以后,这里会是我们的家。”
家?
现在还把这个字挂在嘴边不觉得可笑吗?
温枕冷硬道:“没有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