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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很暖和,棠羽便没有说什么,就这么静静仰脸看他翻通讯器,表情不停转变,看了一夜。
接近黎明时分,白日破开黑夜的长幕,透出丝丝光亮,棠羽感觉到身体的冷意在渐渐消散,困意袭来。
正昏昏欲睡,谢辞川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嘴唇沉下来,在他额头轻扫,动作十分轻柔。
因着体热,谢辞川嘴唇有些干,却意外地柔软,像棠羽吃过的软糖糕。
绯红迅速爬上他的脸,还未做出什么动作,就听谢辞川叫了声:“布布。”
血色如潮水般褪去,棠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谢辞川一叫别的名字,他就很不舒服。
就像是自己的管家不求回报跑去管别的虫一样,很难受,却又难以形容。
抬眼一看,谢辞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也是,白天忙了一天,又陪了自己一夜,他是该很瞌睡。
但……布布是谁?
他一定要问出来。
谢辞川一直以来养成了生物钟,再加上最近精神紧绷,没睡多久就醒了,发觉棠羽身体有了温度,一时间高兴起来—
他又苟过一次危机。
小心翼翼放开棠羽,他顶着黑眼圈蹑手蹑脚爬起来去做饭,给棠羽留了一碗,自己吃完就坐在客厅开始直播。
昨天的留言多了很多,带上刚开始的那几条,足足一百多条。
他发现这里的虫对他做的木製小武器很感兴趣,除了个别想要面具的,其他全都是各种各样想要小武器的留言。
但是这群虫没怎么见过武器,不会描述,很多都是说想要类似的小木刀,没有具体说法。
谢辞川就在系统武器书里找了其他的小武器刀,决定做一个□□,从里边挑一个虫邮过去。
不过这些他只会从残虫里边挑,不会给雌虫和雄虫,毕竟他是靠残虫苟日子的。
□□的小型部件没有那么多,比不上直跳刀费劲,他把昨天锯剩下的木头弄下一块,均匀切成窄细如雪糕棍的木条,画画切切。
今天的观众少了一些,弹幕有不少质疑他立场的,还有雌虫在骂他不识好歹,说他装模作样,谢辞川一概不理。
以前直播又不是没被骂过,若是在意这些,他早就不播了。
组装前,棠羽醒了,踩着小拖鞋跑出来小声跟他说饿了,谢辞川闭麦去给他热饭。
“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感觉?冷不冷?”锅里热着瘦肉粥,谢辞川蹲在棠羽面前细细询问,还扒着他的肩膀转着圈地察看。
他出来的时候自己穿好了棉衣外套,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热,我还出汗了,所以把增温贴摘了几个,我感觉我好了。”棠羽眸子里满是庆幸,还好他熬过来了。
那种被埋在千年寒冰下的感受,他再也不想体验了,太冷了。
谢辞川长出一口气,“好了就行,以后不舒服、疼、磕着碰着都得及时告诉我,听到没有?”
棠羽表情停滞了几秒,眼中含笑轻轻点头道:“知道了。”
这隻残虫怎么就这么好呢?
从来没有虫关心过他的身体,大家都觉得他精神力高,很快就可以恢復,但是没有虫知道,受伤,也是很疼的一件事,他怕疼。
每次受伤他都要痛,轻则半天,伤重时,有时会疼上两天两夜才能好,期间,他根本睡不好觉。
可是军医也只会给他几瓶药水,流血多时,也只是随便包扎一下,因为他们知道,少校的伤很快就会好,也没有虫陪他。
痛得狠了,他就会起床,走向墙角,用没有伤的腿去踹他绑专门在那里的沙袋。
虽然很累,但是体力耗费的越多,他越容易睡着,睡着就不会痛了。
谢辞川是第一个关心他身体状况的虫,还会抱着给他取暖,一点都不嫌麻烦。
若是走不了,等身体好了就在这里陪他,找个机会把叛徒的事传给帝国;若是好了,等他回帝都,他要把谢辞川带走。
陪棠羽吃好饭,二虫又坐在一处,谢辞川弄剩下的小工程,棠羽就看他做。
与此同时,“机甲大师”直播间。
【大师,隔壁某残虫在诋毁你哦】
【还某啥啊,整个帝国也就那一个在播,真勇啊,我看他流量还不小】
【估计残虫都跑去他那找存在感去了吧哈哈哈】
【昨天他居然还说莱尔星好,我去,帝皇对他们够好了】
【别说了,一会直播间要被封】
【大师别怂,刚啊,那逼崽子就弄点木棍也敢说会做武器,啥玩意】
【就是,那都是啥东西,上战场有用吗?那木头对抗机甲,脑子多少有点智障】
……
屏幕外,一隻灰发雌虫手中拿着还没组装好的机甲零件深深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手指头流毛毛血):流血了
', ' ')('川川(立马衝过来):包扎!
青青扶额:没眼看
上午吃饭晚,二虫中午都不太饿,谢辞川便没有下播,一直坐在那做□□。
这个製作难度不大,下午两点左右,他就把东西做好了,还对着屏幕耍了一通。
一把刀在谢辞川手里如同河流进入大海,和谢辞川的手完美融合,转动速度之快,只能看到木刀的虚影,把棠羽看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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