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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川也猝不及防他会问这个问题,解释道:“因为我们关系好啊,这么叫显得亲近。”
虽然青聿本虫并不让他这么叫。
昨晚上他在通讯器里这么叫,还被青聿骂了。
“那我也要。”棠羽说。
他们的关系也很好啊,昨晚都说开了。
谢辞川止不住嘴角上扬,调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吗?”
“那是我之前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以为你在……”
“在干嘛?”
“欺负我。”
“哈哈哈,棠……你也会怕被虫欺负?”谢辞川实在想象不到的,堂堂一国少校,居然会觉得自己欺负他?!
他哪敢啊。
最多就是逗逗他。
“别笑了,”棠羽拽拽他的衣服,“我想和你做朋友。”
“啊?”谢辞川笑得太放肆,弯着腰肚子都快笑疼了,没听见他的话。
棠羽又说了一遍,谢辞川当场就换了副表情,脸上满是“不能理解”的神情。
“你是雌虫,我可是残虫,穷光蛋,确定要和我做朋友?”
反派不是很看不上残虫吗?
“嗯。”棠羽坚定地点点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期待,眼睛一眨不眨瞧着谢辞川,“我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
谢辞川蹲下/身,控制不住自己的糙手,揉揉他的小脑瓜,棠羽的头髮扫过眼眶,害的他不得不眯起眼,才不至于被自己的头髮扎到。
“小可怜,关系混的这么差。嗯……你想的话,可以啊。”
“你不想吗?”棠羽反问。
“没说不想,得赶快吃完饭出门,今天上午还有其他事。”
这下应该算是抱上大腿了吧,谢辞川想。
他从小没有体会过什么叫母爱父爱,因此在其他情感方面的选择十分郑重,非常看重友情。
对朋友的选择也是格外慎重,只有他觉得值得做朋友的人,才会对他们无条件付出。
说起来,他那几个朋友毕业后分布大江南北,再难聚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收到他的死讯。
对于棠羽,他现在把他当作讨好的对象更贴合一点,他也不吝啬对他好,只不过跟对待朋友所掺杂的感情不同。
吃完早饭,通讯器再次传来消息,要求他们恢復好的残虫尽早回去上工,不上工就不发工资。
谢辞川不禁头疼,命都还没保住,还要去上工,他哪来那么多时间,直播怎么办?
这破事真是一件接一件,比他天天在工作室建模都让人心累。
他必须想办法安排好时间,最好今天一次性把接下来要用的东西买齐。
“怎么了?”棠羽见他拧眉,奇怪问道。
“没事,走吧。”
话音刚落,他就见棠羽举起手臂,而后又想起来什么,立马放了下去,侧过脸耳朵尖泛红,不看自己。
谢辞川哭笑不得蹲下,敞开怀:“想抱?上来吧,还把你塞衣服里,暖和。”
“忘记我好了,不用抱了。”
之前卧病在床,谢辞川去哪都进来抱他,也会说那两个字——“走吧”。
他习惯了,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棠羽懊恼,他的脑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使了?身上的病好了,脑袋糊涂了。
“没关系,外边冷,抱着暖和,你又不重。抱了那么久,现在害羞了?”
棠羽之前把他当差使,现在做了朋友,他反倒不好意思了,犹豫间,谢辞川双臂一捞,将他稳稳抱起来,拉链一拉,把他托在怀里。
“走吧,事还多着呢。”
因着残虫23区经历过震荡弹的迫害,他们都不敢再去残虫局门口闹事了,不少恢復的差不多的,就在残虫区域闲逛。
看见谢辞川抱着个小虫,视线几乎都粘在他们身上。
好在去小医院的路途并不遥远,被看的两虫毫不在意,径直去了小医院。
里边的病床上还躺了三个虫,是当时距离震荡弹最近的三隻,现在还没有恢復。
青聿还在柜台配药水,谢辞川喊了一声:“小聿聿。”
“靠!你再叫,信不信嘴给你扎烂?”青聿闻言破口大骂,见他还抱着那小虫,笑道,“不是说好了嘛,怎么还抱着?这么娇气?”
谢辞川撇撇嘴,示意他别说了,“天冷。”
瞧见棠羽身上一身卡其色的冬衣,青聿凑过来笑话他:“哟,新衣服也穿上了,一切准备就绪,是不是打算今晚跑呀?”
“我没跑!你血口喷虫。我和谢辞川现在是朋友,我不会跑的。”棠羽灰白的眉头紧蹙,朝他投去愤怒的目光。
“你现在跑了才是傻缺,还挺聪明,你上哪还能找到对你这么好的虫?”
“行了行了,”谢辞川赶紧劝住青聿,他好不容易才抱上大腿,可别给说跑了,“小聿聿,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再叫我
', ' ')('真打你了。”
“知道了,叫小青总行了吧。”
“小什么小,你才小……”
俩虫互损进了屋,一进屋,谢辞川就把棠羽给放下来,衣服里还有几处被棠羽踢脏的脚印。
他满不在乎把灰拍掉,看的青聿啧啧称奇:“你还真当是养雄子啊,宠成这样。”
说完,他对棠羽说:“长大了好好孝敬他知不知道?”
他雌父对他都没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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