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自己当做世界的中心。
父亲好心想为她争取一桩得体的婚事,她便神志不清的着了魔,自私任性的在人前大闹一场,这件事尤其让霍尔耶德夫失望。
原本,他是这么看待心的。
在心接受驱邪仪式的洗礼之后,部落年轻而具有名望的祭司,成功的赶走了寄居在她的脑子里使她被操纵着心甘情愿跳进冥河的魔鬼。再一次出现在霍尔耶德夫跟前,虚心的向他学习和请求的少女,又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与之前的表现截然相反,变得平静,能听取他人的建议,开始表达有自己的思想,以及懂得退让和谦虚,不再毫无顾忌的向人发脾气和四处招惹麻烦。
可是,以往与她关系最好的拉蒙,都没有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很少与心接触的霍尔耶德夫,也无法用证据确凿的怀疑,认定她的这种改变超出了事物发展的常规面貌。
“如果是赫尔特人的王子怂恿她这么做的,那她也完全可以留下音讯,让我们安心。”拉蒙在他身边不停地走来走去,烦躁不安的抱怨着。“不……难道心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她应该学会尊重死亡与复仇的女神艾莎多罗纳。”
“不可能。”
霍尔耶德夫坐在黑曜石的座椅上,否认道。
基于他对现在这个庄芯芯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自杀,想都不用想,她的聪明与审时度势,不会令她沦落到那一步的。
“我们和她失去了联络,之前我见到三弟,发现他没有我想的那样不把心当回事。”拉蒙,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当他露出担忧的表情,竟然看起来有点委屈又可怜。
“为什么这么说,乔约纳和你说他愿意去找心在哪儿吗?”霍尔耶德夫的金发散落在肩膀,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在他印象里,心和乔约纳的关系一直和亲密搭不上边,两人互相鄙视,一个眼高手低又敏感骄傲,另一个则天资聪颖却不近人情。要说拉蒙和心能相处愉快,是在常理之中的事,一个惹出麻烦,另一个会为之挂念想着去解决的这份感情,他也能理解。
可乔约纳对所有不如他的人所表露出来的不屑,霍尔耶德夫是看得分明。而且,正是因为乔约纳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傲慢气息,使他甘愿远离人群,只在必要的时候出场。
“是啊,之前在林间散步时见到三弟,他主动问起我有关于心的近况,还说要是我实在担心,他愿意出去帮我查探消息。”
“那他现在又在哪儿?”
“他去了萨玛城,等他有消息后,会主动联络我。”拉蒙深邃的五官,浮现一派柔和的思念。
看着拉蒙的眼神,霍尔耶德夫释然道:“你和心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没错。”拉蒙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