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川听到后紧皱起眉来:“我又没说他人不好,总之你以后碰到他,行礼问安是可以,可不要与他说多了话,也不要去找他。”
“可我觉得他人很好,哥哥未免心胸过于狭隘,难道是父皇说的,我不可以跟太子哥哥来往吗?”
秦洛川:“……”
经她这么一说,秦洛川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些时候,你没有真心待一个人,所以失去那个人的时候你也不会伤心。”
秦鸢听到这里更是一头雾水:“哥哥是最近读书读多了,这些道理我可从未听说过。阿鸢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知道遵从本心最重要,而且……”
而且最近有些官家小姐来找她的时候跟她讲了一些故事,她反而对她的这位太子哥哥更感兴趣了。
***
秦雪川一到暖亭中便看到萧誉一边和旁边的家臣碰杯,一边调戏侍酒的侍女:“过来,坐在我身边。”
秦雪川微微翻了个白眼,然后向秦渊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秦渊见秦雪川来了,于是笑道:“最近你卧病在床,都没有出来,父皇传你来开始为难你了?”
秦雪川道:“儿臣卧病许久,如今身体好多了,多谢父皇体谅。”
秦渊冲着他笑了笑,随后对跟在秦雪川身后的青鱼道:“快快,扶太子坐下。”
秦雪川道:“谢父皇!”
说完,他就走到旁边,可是这席位就跟安排好了一样,他的位置正好在萧誉旁边。这说来也是,萧誉已经封侯了,若按照规矩礼制,这样安排也没错。
秦雪川还不知道秦渊听到外面那些流言是什么想法,所以他现在更应该跟萧誉保持些距离。
秦雪川跪坐在软垫上后往旁边看了一眼——萧誉此刻脸颊微红,他坐姿不雅,一边喝着一边夹着盘中的佳肴。上下做派跟纨绔子弟并无二致。
就在此刻,长亭廊道两旁走进来两排舞女,舞女打扮出众,只是这寒冬腊月里穿着轻纱舞衣,恐怕美也只是美丽冻人吧。
宴舞宾乐,交相辉映。秦渊坐在前面笑道:“今日是家宴,众卿不必拘礼。”
“是!”
秦渊此刻看向旁边一直在饮酒取乐的萧誉:“誉儿。”
萧誉听到秦渊唤他后连忙起身,他起得太急,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有些臣子看到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萧誉此刻丑态尽出。
秦雪川看没有心情嘲笑一个极力演戏的人,他演得确实是好,但不够火候,秦雪川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破绽。
萧誉起身道:“陛下,臣在这儿。”
秦渊笑着说道:“朕说了,今日是家宴不必拘礼,快扶萧侯坐下吧!”
萧誉就这样又被人扶着坐了下来。
秦渊接着笑道:“誉儿你来这凤都许久了,这里住得可安稳?”
“多谢陛下关怀,臣觉得这都城里啊,美人如云,自然什么都好啊!”
“你父亲在边关戍守,朕体谅边关将士苦寒,一月前送去了美酒和粮草犒劳重将士。”
萧誉听到后连忙奉承:“陛下英明!”
“你父亲与朕是过命的交情,临川王关心你,写了封家书来问候你。”
第16章作戏
萧誉听到这里并没有问萧荣给他写的家书的内容,而再又起身谢道:“多谢陛下!”
“你父亲挂念着你,朕说你一切安好。”
“凤都中何其繁华,臣在这里过的很好。”
秦雪川瞧着他们两个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做戏,只是今天的满堂宾客全都是戏中人。
秦渊听到他这样说后笑了一下:“你父亲与朕如兄弟般,你也算是朕的半个侄子,若是在这里过的有些拘束,你可以告诉朕,如果有人敢为难你,朕替你做主。”
萧誉听到后连忙起身谢道:“多谢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
二人说完话,萧誉坐下后,襄禄笑着问候秦雪川:“阿雪身子可好了,如今正是冷的时候,本王外出射猎,偶然得了几张白狐皮,这回已经派人送到你宫中了。”
秦雪川刚想说什么,他咳了几下再把话说利索:“那阿雪在这里谢过舅舅了。”
秦雪川想,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襄禄比起秦渊更像是他的父亲。秦雪川听说,襄禄与襄妃兄妹情深,襄妃亡时,他曾伤心欲绝,颓靡半月,终日里沉迷于酒色,不问他事。
若这事是真的,襄禄对秦雪川果真是好。
秦渊听到秦渊提到射猎一事,眉心微动:“方才听到你说去外面射猎了?”
襄禄回道:“是。”
秦渊又道:“朕想起来了,朕未登基前楚国便一直有冬猎的习俗。瑞雪兆丰年,今年雪多,朕有意举行冬猎,南灵王以为如何?”
襄禄听后起身笑道:“陛下主意甚好!”
“那好,十日后,朕就在皇城郊外晗谷举行冬猎。”
此时,有人起身禀告道:“陛下,此事是否太过仓促,臣觉得可以与礼部商量一下,另选吉日冬猎。”
秦渊继续道:“不必!朕觉得十日之后很好,派人准备着吧!”
他神色与方才仿佛有所不同了,众臣皆会察言观色,皇帝发怒了,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再说了,刚才临川王也觉得秦渊说的很有道理,礼部自然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