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里非简单人物,也不掩饰她的目的,开门见山道:“云荣不幸落水,多亏太子殿下相救,只是云荣不适合留在东宫,便想就此离去。”
谢星竹面露踌躇,说道:“可是云荣来的不巧,太子殿下正在午睡?”
谢星竹知晓顾承砚有午睡的习惯。
谢星竹继续说道:“若是太子殿下在午睡,可否请太子殿下醒后,李公公告知太子殿下一声?”
李全里瞥了瞥身后闭合的屋门,笑着说道:“云荣郡主身体正虚弱,何不在东宫多待一会儿?”
谢星竹听出李全里话语中的做不了主,心中微讶,嘴中却是笑说道:“太子殿下毕竟是一国储君,我怎好在东宫多待,叨扰太子殿下?”
顾承砚在屋内听着谢星竹与李全里的对话,扯了扯嘴角,侧脸冷酷。啧,这理由真敷衍。想离开居然还拿他做幌子,真不诚实。
乖乖蹲在顾承砚的脚边,仰着头望着顾承砚。难得安静,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李全里的身后忽然有了声响,顾承砚从内打开屋门。乖乖站在顾承砚的身后,被顾承砚挡住了身子,仅露出一个脑袋。
见状,李全里忙侧身退到一旁。
剪月站在谢星竹的身后,也如李全里一般,微垂着脑袋,屏声敛息。
谢星竹双手相握,紧紧攥着锦帕,她不知道顾承砚听到了什么,一时也不敢贸然开口。
顾承砚的视线落在谢星竹的头顶,此时看的最清楚的便是她不停像蝴蝶的翅膀般,颤抖的睫毛。他的眸光划过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精致的鼻子,被花汁染过的樱唇,顾承砚扯了扯嘴角,凤表龙姿,脸部轮廓冷硬。
谢星竹微微抿唇,踌躇一番,还是决定主动开口,她说道:“先前太子殿下救了我,我不甚感激,我……”
“你要离宫?”谢星竹话语未说完,顾承砚便打断了她。
顾承砚脸部轮廓冷硬,本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肃了眉目,整个人更添冷酷,周围似也染了一层生人勿进的冰。
谢星竹讶异的瞥了顾承砚一眼。心说,莫非她离宫不对吗?
谢星竹望着顾承砚,轻轻点了点头。感觉周围都凝滞了起来,她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异常艰难。
顾承砚便这么望着谢星竹。在他与她的几次见面中,她似乎每次都柔弱的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般,弱不胜衣。
顾承砚微不可见的蹙眉,她的身体此时便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