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准主意,便将手帕叠好放在桌面上。
手帕是芙蓉色的,有一个小角绣了一朵清雅的莲花,与谢星竹今日的衣着很配。
顾承砚手朝手帕伸去,随手将手帕弄乱,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李全里看了顾承砚的身影一眼,轻手轻脚的出去,将屋门带上,守在屋外,不让他人来打扰到顾承砚休息。
谢星竹和齐正筠朝宫外走去,两边是高巍的宫墙,宫墙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阴影,二人走在中间的宫道上,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谢星竹垂眸瞧着手中的药膏,在心中组织着语言。刚才顾承砚当着齐正筠的面将皇帝赐给他的药膏给了她,她思考该如何和齐正筠说药膏的事情。
谢星竹说道:“齐公子,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谢星竹说的是在顾承砚面前,齐正筠帮她解围的事情。
齐正筠说道:“齐某不过是在太子殿下多了一句嘴,云荣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其实齐正筠还有一句话语没有说的是,谢星竹曾经在顾承砚面前也帮过他,他不过算是投桃报李罢了。
齐正筠瞥了一眼谢星竹手中的药膏,顿了顿,说道:“齐某本来还有些担心云荣郡主脸上的伤,如今云荣郡主有了太子殿下的药膏,齐某倒是可以放下心了。”
谢星竹发现齐正筠说的是真情实意,不由冲齐正筠笑了笑。齐正筠给她讨药是好心,她不想要齐正筠心中有了疙瘩。
出了皇宫,谢星竹便看见了等在宫门口的剪月。剪月眸子亮了亮。
“齐公子,我先离开了。”谢星竹和齐正筠说了一声,抬脚朝剪月走去。
齐正筠看着谢星竹的背影,她走的从容不迫,裙摆和裙边的宫绦未有任何晃动,仿佛本就长于京中的大家贵女。齐正筠忽然想起听家人提过,谢星竹的母亲是曾在京中素有才名和美名的诚安伯府的嫡女。
齐正筠心说,谢夫人想来从小在谢星竹身上下了许多功夫。
剪月扶着谢星竹上马车,顺便问起谢星竹在宫中的事情,说道:“小姐怎么出来的这么晚?可是柳贵妃留了小姐说话?”
谢星竹说道:“我从柳贵妃宫中出来,皇上让我去了一趟太子东宫。”
听谢星竹提到顾承砚,剪月想到顾承砚曾经对谢星竹做的事情,脸色一白,满眼担忧的看向谢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