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也不管对方有什么反应,提裙冲了回去。
而陈念阳气得直跺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
上楼阁要经过戏台,太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不顾形象跑上楼的陈念慈。
他嘴角绷紧,一脸嫌恶,厉声道:“你来这作甚?莫不是又在打凌儿的主意?”
“……”陈念慈只想说,大哥,你想多了。
“你已成婚,成天纠缠着本太子,恐怕这样不妥。”
满花楼瞬间安静下来,连唱戏的都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太子会迁怒自己。
手臂越来越疼,陈念慈皱着张脸,纤手用力的掰开太子,扬起一抹假笑:“太子殿下,其实我是来寻我相公的,您误会了。”
怕太子不信,还伸手指了指静坐在上面的方长卿。
被指的主人公毫无反应,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方长卿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才缓缓站起来,嘴角挂着疏远有礼的微笑:“夫人,你怎么才来。”尔后朝太子微微颔首致意。
太子即刻松开陈念慈,还是不相信,不过也没再为难她,牵起女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相公,我就是出来逛逛,没想到能遇到你。”陈念慈面对他的冷淡也不恼,用热情回应,企图挽回自己昔日的毒妇形象。
身旁的侍卫面部表情不变,眼里却闪过轻蔑。
“嗯。”方长卿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字,显得心不在焉,视线在某个地方定格。
随着太子的离去,满花楼又恢复如常,唱戏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掺杂在一起,略显聒噪。
顺着方长卿的目光看去,陈念慈看到阁楼尽头有几名男子强拉着一名姑娘。
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了,没人出手相助。
为首的男子见少女不听话,给了她一脚,踢得她跌倒在地,碎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们是花了五两银子买你回来的,你爹都不要你了,装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给谁看呢。”
“李大人在里面等着呢,你们两个给我把她弄进去,不肯就打,别打脸就行。”男子没什么耐心了。
陈念慈适时的开口:“相公想救她?要是你不方便出手,我可以去。”
方长卿这才拿正眼看她,眸色比那用来书写的墨水还深,下颌线越发的绷紧:“你不是看不起这类人吗?”
声线平缓,但她还是觉得不对劲,以女人的第六感来说,他有生气的迹象。
陈念慈使劲的想,想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剧情。
终于,陈念慈想起了,小说里曾经用了几百字来述说方长卿的身世。
用现代话来说方长卿就是一个私生子,还是小时候被人唾弃的那种。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母亲是个以卖艺为生的女子,方家看不起。
造化弄人,方长卿父亲可能造孽太多,只有他一个儿子
为了延续香火,不得不接他回去而已。
原主还拿这个来侮辱过方长卿,骂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只记得很难听,不堪入耳,她看了几句就翻页了。
当时的方长卿大怒一场,恨不得立刻将她杀死。
陈念慈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踩雷了。
第3章劝诫
面前的男子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笑意不达眼底,清冷浅淡的茶香漫入鼻中,陈念慈只觉煎熬。
六月天,燕齐国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乌云密布,跟某人的脸色有得一拼。
“相公,我没有,以前都是误会。”陈念慈额间冒出冷汗。
常人说伴君如伴虎,她觉得这句话用在方长卿身上也合适。
明明就是个臣子,却有着上位者的威压,陈念慈被他看得心直发抖。
方长卿看到陈念慈眼中的慌张,在心中冷笑,这个女人也会害怕?
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瓷茶杯,形成一种视觉冲突。
顿了几秒,他才开口:“也罢,你欢喜吧。”
她张了张嘴,想替自己多说几句。
但那位少女已经被拖入房间,不容拖延,陈念慈只好起身快步走到阁楼尽头的房间。
门被锁了,拍门也没用,陈念慈回头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方长卿,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她那微微上翘的眼睛充满求助,让方长卿升起几分困惑与不解,陈念慈是会求人的人吗?
论恶毒,她在燕齐国排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善妒、心狠、无情、刁蛮等这些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一个月前,有一个丫鬟想爬上方长卿的床,被陈念慈殴打了一顿,然后卖去了青楼。
吃醋是不可能的,只是女人之间的虚荣心罢了,即使不爱他,也不愿与其他人分享他。
这么自私自利的女人现在居然要救人,倒是出乎方长卿意料,怕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喜欢玩,他就陪她玩玩,毕竟她时日不多了。
嘴巴比大脑先行一步,方长卿侧头吩咐侍卫,“去帮她。”
侍卫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走过去一脚将木门踢开,将趴在少女身上的男人扯了出来。
“你们谁啊,敢破坏本大爷的好事,活腻了!”一个中年男子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开始骂骂咧咧。
“怎么?李大人,下了朝堂就不认得我了?”方长卿从椅子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