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没有机会的。”
“……”
离开饭店的时候,苏圆几乎不敢去看段亚的表情,低头道了声再见,径自往街上走去。
她步子迈得很大,满腔的怒火没地方发泄,还遇到了红灯口,等待的时候苏玺追了上来,像个没事人似的要牵她的手,被她冷漠地一把甩开。
并冷冷警告:“离我远点,如果你不想被揍的话。”
苏玺虽然不怕被打,却也乖乖地没上前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家,苏圆在门口换了双鞋,连坐都没坐一下就又出门,往商业街走去。
当然,她更不可能过问苏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饭店,为什么中午可以回家。
甚至多待一秒她都觉得难受,不是因为他难以抑制的感情,而是因为对那种超乎寻常的控制欲的反感。
即便不是苏玺,换作任何一个追求自己的异性,苏圆都无法接受对方介入自己的交友圈,没人喜欢被他人像占据领地一样宣示主权的感觉,这不是爱,是伤害。没有疾言厉色地骂他已经是她脾气好了。
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糟心事,苏圆在店里做了个大扫除,等到晚上回家,身心已经疲惫得不行。
进门第一眼就瞧见了苏玺的身影,见她回来,他立即站起身来。
居然没去学校?
苏圆皱眉,这种紧要关头,这小子竟然敢逃课!出于本能地想出言质问,心念一转想到中午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苏玺的所作所为太让她失望了,她还不准备这么快原谅他。
冷着脸进屋,把苏玺当做空气,半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拿起睡衣往浴室走去。
原本以为苏玺大闹一场后,请律师那件事算是没着落了,却没想到段亚为人大方,第二天就打电话到家里告知了律师的联系方式。
不过苏圆当时不在家,是苏琴琴接的电话,可把她高兴坏了,感恩戴德地道了谢,到晚间向苏圆提起,意欲早点重打官司。
苏圆知道她如今缺钱,当着苏奶奶的面,把家里应急的积蓄拿了出来。
她不是那种无私的老好人,可以雪中送炭,却要求对方也能换碳。这钱当然只能算是借给苏琴琴的,而且还打了个正式欠条,以后不管官司打没打赢,苏琴琴都得还钱。
苏琴琴对此没有异议,她深觉已经欠了苏圆很多了。
借钱后的第二天,苏琴琴便收拾了行李离开,官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不顺利的话三四个月都回不来的。
苏圆一边关注着进展,一边继续做着自己的小生意。
周六关店会稍微晚一些,苏圆回家时,苏玺已经穿着睡衣等在客厅里。
苏圆还是当做没看见,垂眼进屋,放了包又去看了看苏奶奶,才拿着睡衣往浴室走去。
温度适宜的热水很有效地驱赶走满身的疲意,苏圆闭着眼站在淋浴下,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忽然,头顶传来“嚓”地一声,感觉周围顿时陷入了黑暗,吓得她连手中的香皂都没抓稳,落到地上发出几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