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晕车了。
他有些难受,还有点想吐,可是早上起来到现在他都没吃东西,吐也没有可吐的。
车子经过一条他有些熟悉的路,温宛叫住了司机,“张师傅,我想下车走走。”
前面的司机为难道:“太太,我收到的消息是直接送您回家,不能在半路停下车的。”
“我有点难受,下去吹吹风,不会走远的。”温宛轻声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瞧着温宛脸色有点白,“太太,那我开慢点跟着你。”
“不要紧的,你找个地方停好车,我走几步就会回来。”温宛忍住胸口翻涌的那股恶心感,礼貌性笑了笑。
下了车,温宛沿着绿化极好的街道走了一段,路上行人不多,绿荫下,微风拂面,带走了车里的窒闷。
一个熟人看见了温宛,是季则,他正好来附近办事情。
季则停好车,远远瞅见了个人,像是温宛,他跟温宛见面的次数不多,印象不是特别深刻。
走进一看,坐在路边长凳上的果然是他。
顾偕深一向不准他单独出门的,季则走过去,从后面拍拍温宛的肩,“你怎么在这儿啊,阿深他人呢,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出门了?”
温宛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看模样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我是季则,你不记得了吗?”季则没想到温宛居然会认不出他。
温宛听到他报出自己的身份,凭借着之前的记忆,仔细辨别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是谁,慢吞吞回答:“是季先生啊,我刚从顾先生那边回来,不是一个人,还有司机。”
整个人不是很热情的样子。
季则没放在心上,他又不在乎温宛的态度,“原来是这样,看来阿深最近跟你感情不错,昨天叫他出来,还拒绝了我。”
温宛回完他刚才的问话,又怔怔出神。
晨间的阳光穿透树梢落在温宛的发间,将他额前柔顺的黑发染上了点浅栗色。
一张小脸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除了眼圈有点红红的。
面对爱哭的人,季则跟顾偕深一样没什么相处的经验,他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走吧,请你喝杯咖啡。”季则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连锁咖啡厅。
温宛神情有点恍惚,在他重复一遍后才勉强听懂了季则的话:“我不能去,司机还在等我。”
季则没想到温宛会这么直接地拒绝自己,他尴尬一笑:“你平常就是这样的吗,不爱说话,上次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我,是不是阿深把你关在家里太久了的缘故,感觉你不太跟我们其他几个人接触。”
温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半晌才挤出一句:“嗯。”
季则:“……”
但季则是谁,别人越是拒绝他,他越是不会就此罢休的类型。
温宛要回车上去,他拦下温宛,“你别太听他的话了,待会儿要是司机找不到你,我亲自送你回去。”
温宛说什么也不愿意,糯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我不要”。
季则拿他没有办法,就这么个人,他居然哄不动呢。
他刚才就注意到温宛的神色有些不对,开始怀疑顾偕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靠近一些,还在温宛的脖子上看见点红痕。
季则鼻子很灵,距离不远不近的,就那么会儿功夫,他便闻到温宛身上那股淡淡的甜美气息,还没有染上顾偕深独有的冷冽的雪松味道。
接下来他们又闲聊几句,季则跟温宛说了再见。
温宛感觉还是有些不舒服,上车睡了一阵 ,断断续续做了梦,到了紫东华府公寓楼下,司机一连叫了好几声他才醒。
“太太,您要不要紧?”前座的司机扭过头来,有些担忧地道。
“我没事。”温宛努力笑了笑,打开车门下去了。
温宛晃悠悠回到家里,回房前先去看了看阳台上的番茄,那盆新栽的番茄苗没有成活,他蹲在阳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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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离开后,顾偕深埋头工作到午后,趁着午餐的时间起身活动一下,拨通一个号码。
他在电话里问道:“之前的药对我不管用了,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听到回答,顾偕深眉头紧皱,跟着重复了一遍,“抑制剂?”
医生建议他:“当然,只要您跟伴侣完成标记,就不太需要用上抑制剂。”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顾偕深直接挂了电话,如果需要用到抑制剂,那就不用经过外人了。
虽然他之前提交过申请,但抑制剂只是他最后选择,如果可以,他希望不会用到。
而提到温宛,能标记温宛的话,他早就标记了,不会等到现在。
顾偕深不认为自己会有标记温宛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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